但是不管家裡人如何說,姥姥倒是鐵了心,並且還放下了狠話:“如果你們不照著做,我就是死了,也離不開家,必然會一向在家裡鬨騰,到時候家宅不安,你們可彆悔怨!”
當時這個要求一提,那但是舉家嘩然。要曉得,遵循科學說法,此人身後靈魂是要去陽間的。而通往陽間的鬼域路風沙漫天,陰風砭骨,以是人身後必必要穿上那種厚厚的棉花壽衣來抵抗風寒。這且不說,就算姥姥本身不在乎,這類事一旦傳出去,那還不讓人給笑話死?先人不孝啊!
張連義仰天感喟,內心也對此人生無常暗生懼意。他忙活了大半天,又遭遇天遊子作法得勝,還親眼所見那隻白狐附身老婆,批示著包含小女兒蓮花在內的八名箭手逼退天遊子的詭異場景,內心的絕望天然是不消多說。到此時,伉儷兩人談談講講,精力放鬆之下,不由得倦意襲來,他展開雙臂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有點含糊地說:“好了,他娘,天也不早了,還是睡吧!有啥事,咱明天再說。”
張連義一愣,不由得笑了起來:“整天胡說八道!我就是有點累了嘛!都過了大半輩子了,你看我像那樣人嗎?”
說到這裡,強子娘抬開端衝著丈夫眨了眨眼睛,模樣有些調皮:“傳聞啊,厥後二舅和三舅對當年的那件事很悔怨,也想再摻合出來給‘白仙姑’上上供燒燒香啥的,姥姥和大舅心善,固然當時活力,但畢竟都是親骨肉,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呢!以是到了這時候也就不再攔著。但是奇特的是,隻如果他們兩家的供品上了供桌,姥姥就會節製不住地給扔到院子裡去,這還不算,他們兩家燒的香也是插上就滅,底子燒不掉。厥後,那位‘白仙姑’還通過姥姥的嘴奉告他們:當初他們為了那點財帛不顧老孃的死活,這時候看到彆人有好處又來摻合,不忠不孝不悌,對於如許的人,‘白仙姑’是絕對不會護佑的,讓他們死了這條心,自生自滅去吧。厥後另有算命先生說,實在大舅本來命裡無子,必定一輩子貧苦,但是因為他對白叟的一片孝心打動了六合,因而那位‘白仙姑’順勢而為,把二舅和三舅的好運氣全都轉到了大舅身上,這才讓大舅的日子超出越好,二舅三舅的餬口越來越不利。”
張連義冇了體例,隻好舉手投降:“好好好!你說!持續說!用力說!我洗耳恭聽!唉!這可真是世上唯女子與小報酬難養也啊!”
說到這裡,張連義內心如有所動,他沉吟著問老婆:“那照你這麼說,厥後孃舅們的遭受,都和這件事有關了?”
強子娘搖點頭說:“我也不曉得。歸正厥後大舅媽在四十五歲的時候竟然懷了孕,並且還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孩子從小聰明聰明,長大後考上了大學,在省會濟南插手了事情,彷彿還當了一個不小的帶領,總之大舅兩口兒暮年過得非常舒暢,自從姥姥和姥爺過世以後,他們就一向跟著兒子住在濟南,吃喝不愁,衣食無憂。而二舅和三舅就不可了,下邊的孩子都不爭氣,要麼就是蠢得像豬腦筋不開竅,要麼就是玩世不恭半吊子,不但冇才氣養老,並且還整天打賭喝酒,略不快意就打爹罵娘。日子久了,二舅三舅等四小我都得了病,冇活過五十歲就死了。現在,他們的孩子固然都比大舅家的小表弟春秋大了很多,卻隻能靠著小表弟偶爾的佈施度日,餬口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