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張連義方纔到家,天遊子隨後便邁進了家門。也不消張連義催促,他自顧安閒堂屋門口擺上了香案,點上蠟燭,然後從包裹裡取出桃木劍和符籙放在香案上,開端焚香禮拜。張連義虔誠地站在一邊,滿麵等候,而強子娘和蓮花母女倆則一臉淡然地在房間裡各忙各的:強子娘做她的針線活,蓮花則趴在炕上寫她的功課。
但是天遊子看起來卻並冇有那麼輕鬆,隻見他緊盯著香案前的玄色人影,左手不斷地變幻著一些奇特的指模,嘴裡還不住地嘀咕:“不對啊!如何彷彿不止一個?算了,先收了這個再說!”
兩人對視一眼,剛要說話,卻聽一旁正在玩耍的蓮花嘟著嘴叫了起來:“胡說八道滿嘴放炮!咱家纔沒妖怪呢!咱家有神仙,你纔是妖怪!壞妖怪!”
天遊子沉默了一會,順手把手裡的茶杯放下,站起家來講道:“女施主,貧道自幼學道,也曾雲遊天下多年,自以為不會看錯。明天晚了,待明日貧道籌辦一下,明晚做法驅邪,一試便知真假,如何?”
鼓搗了好久以後,天遊子伸手抓起桃木劍,在香案後一搖三擺地踏起了禹步,嘴裡唸唸有詞。堂屋中,似有一縷縷黑氣跟著他的行動正在緩緩溢位,在香案前堆積。夏季的夜晚,冇有風,但張連義卻感遭到了一種越來越濃的涼意,而香案上的蠟燭火焰搖擺,非常詭異地越拉越長,並且垂垂地收回了一種慘綠的光芒。
強子娘臉上的笑容愈發光輝起來,但眼底的一抹厲光卻如同千年寒冰般冷冽:“好啊!道長今晚好好歇息,養足了精力也好明晚做法。說實話,俺活到這麼大,還真冇見過妖怪是啥模樣呢!明天俺也開開眼界。”
全部一個白日強子娘都在家裡忙她的家務,底子看不出這個農家小院裡有甚麼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