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還衝著西王母咧嘴一笑,固然笑得頗不天然,但笑容裡的那一絲奉迎之意倒是非常較著。天遊子心機細緻,察言觀色之下已經是恍然大悟:西王母是在妒忌!想想也難怪,當年真正的西王母被周穆王拋棄於崑崙多年,又深知其風騷多情之賦性,方泊靜天生麗質婀娜多姿,放在身邊豈不是個定時炸彈?那麼既然要放他們走,當然不能把如許一顆定時炸彈留在身邊。畫靈雖說隻是一縷神念所化的靈蠱形象,但卻仍舊有著其本體的影象和脾氣。
西王母雙眼微眯,看著他似笑非笑:“喲!挺豪氣的嘛!不過,你真的要你的小媳婦陪你一起留下?”
一時的打動過後,方泊靜也敏捷沉著了下來,但是沉著歸沉著,瞭解歸瞭解,但是從豪情上她卻很難接管天遊子的這類安排——這畫中蠱靈的氣力之強,從剛纔那一戰中已經可窺一斑,並且那還是在對方尚未全麵策動的環境下。集他們四人之力,尚且落於絕對的下風,如果留下陳半夜本身在這,一旦對方動甚麼壞心機,那麼陳半夜可就真的成了籠中之鳥、砧上之肉,隻要任人宰割的份了。
官帽巨蛇的身材緊貼在空中上,粗看起來就是一副形象逼真的畫像。天遊子也不說話,他取出一根銀針,悄悄地在方泊雅靜的中指上刺了一下,然後用一隻小瓷瓶接著在她的指尖部位悄悄揉搓。說也奇特,方泊雅靜的鮮血剛一流出來,倒是冇甚麼非常之處,但是也不曉得天遊子的那隻小瓷瓶裡有甚麼玄機,血液一旦進入瓷瓶,竟然立即變成了一種妖異的碧色,並且,那些液體當中有一些極其藐小的蟲子一樣的東西在不斷地翻轉扭動,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然後他又轉過身直視著東王公,胸脯一挺,豪氣乾雲:“如何著?我兄弟都這麼說了,你們另有甚麼不放心的?!說吧!這買賣你們要做就做,不做拉倒!大不了我們再來個一拍兩散、手底下見真章就是!奶奶的,老子向來是見神殺神、見鬼殺鬼,還從冇這麼憋屈過呢!”
陳半夜一挺胸脯,潔淨利落地說了一句:“當然......不可!這類做人質的事情,有我一個大男人就夠了,她一個女人家家的,跟著瞎摻雜甚麼?!走!他們仨都走!就是老子一小我在這,也不怕你們耍甚麼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