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鬨聲逐步低了下來,橋頭上的人群開端漸漸散去。不曉得為甚麼,張連義感覺渾身怠倦不堪,身上的每一個樞紐都在模糊作痛。他緩緩轉過身,看著橋頭上逐步散去的人群,內心已經盤算了主張:明天這個親戚不走了,他要帶著老婆孩子回家!
這詭異的一幕實在嚇了新媳婦一大跳,拉著丈夫的手也就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本來呢,明知不敵的新郎官早就有了退避之心,隻是礙於臉麵想虛張陣容一番罷了。但不曉得為甚麼,就彷彿是有一種聲音在他腦海裡低聲戲謔:“你還是個男人嗎?幾個小孩就把你打成了豬頭三!看你今後如何在老婆麵前抬開端來!裝甚麼孫子啊?去打呀!男人漢大丈夫,不爭饅頭也得爭口氣!”
新媳婦滿臉惶恐地蹲在丈夫身邊,一邊用手搖擺著他的身材,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低聲抽泣著,一張撲滿了粉的小臉上被眼淚衝得七零八落,那種楚楚不幸六神無主的模樣讓張連義看了都內心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