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成仙?我說孩子他娘,這登仙是啥意義啊?還成仙?冇傳聞過誰家成仙會變成蛇,還蛻皮的!”固然已經有過很多凡人難以設想的古怪經曆,但張連義對於這類說法還是免不了嗤之以鼻,底子不拿著當回事。
棺材裡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嘰嘰咯咯’的怪聲,在這拂曉前光影陸離的靈堂裡顯得尤其陰沉而詭異。比及老太太的吟唱聲終究停止,棺材裡的怪聲也隨之消逝了。
舅媽們麵麵相覷,趕緊跑到棺材前戰戰兢兢地往裡看,就見姥姥端倪如生,竟然已經好好地躺在了棺材裡!隻不過,當舅媽們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姥姥的身子彷彿冇有了骨頭,軟塌塌的,卻還是很有彈性。
這一次大舅他們是真正見地了這位老太太的短長,望向她的眼神裡未免就增加了一絲害怕。老太太笑了笑,彷彿也並不在乎他們的態度,向他們三個招了招手,然後自顧自向姥姥的空棺走去。
說完雙手一拍,那四兄弟身上有一爭光氣倏然消逝,一個個頓時鬼哭狼嚎,在父母的攙扶下,呲牙咧嘴地走了出去。
強子娘臉上暴露了一抹奧秘的笑意,她直視著丈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老太太說的是:孩子,你彆怕!你娘啊,她托了‘白仙姑’的福,一輩子行好,現在啊,‘白仙姑’指引著她,登仙成仙了!”
作為外孫半子,張連義對老婆家這段舊事也有所體味,卻從未有過這麼詳細。此時聽著老婆絮絮講來,那些或詭異或驚悚的場景彷彿就在麵前,竟是彆有一番滋味。
氛圍中彷彿有一陣纖細卻喧鬨的‘吱吱’聲響過,那口濃煙刹時一分為四,就像四隻小獸普通從老太太嘴裡一躍而出,閃電般撲到了這幾個傢夥臉上,然後‘唰’地從他們的鼻孔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