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桌上那半碗淡藍色液體所披髮的淡淡薄荷香,是我回到家裡後獨一能聞到的氣味,看來狐狸在分開前正做著涼糕,兩籠已經出爐,但我冇甚麼胃口,倒是因著那些清冷的氣味而讓頭疼好了些,到廁所裡洗掉了臉上的血又換了身潔淨的衣服,身材便似不再像之前那麼生硬,隻是手腳仍微微發著抖,量了□溫,三十八度五。
“我是沈子琨。”
聞聲這名字才認識到,在經曆了白日那些過後,我幾近將此人及那老鬼的買賣忘得潔淨,當即不由呆了半晌,隨即聽他又道:“你關機了,以是我查到了你家的電話,但願不要介懷。”
我鼻尖留著他身上冰冷的氣味,如許一個美得彷彿是從畫裡走出來的男人,卻如同機器人一樣,隻偶爾會俄然做出一些變態的行動,那是否能夠瞭解為臨時性的晶片毛病。因而更加獵奇他的神主大人當年是如何一小我物,才時令製住如許一個怪物,並與之相處。
我遊移了下,答:“對。”
而房間的光芒漸突變得暗了起來,依罕見些悉索的聲響自窗台處傳來,聽上去像是個女人在內裡哭。窗上風鈴打著轉似有若無地鈴鈴作響,隨之卡嚓一聲,窗由外向內開出一道裂縫,裂縫處有些玄色的東西流出去,彷彿髮絲樣一道一道的,漸漸將窗縫擠得密不透縫。
但鋣不像狐狸會說些胡話逗樂,也不會像林絹那樣在我想陳述的時候和我一起喋喋不休,他就在一旁悄悄坐著,用一種讀不出任何情感的目光看著我,因此,即便他並不是陌生人,卻也如陌生人普通令人難以開口。
將剩在灶台上最後那籠涼糕放到鍋上蒸了,我才趿著拖鞋踢踢踏踏走回房間。
“如何了?”我不由脫口問他。
“為甚麼。”半晌我聽到鋣問。
不過既然他開口,總也不好回絕,便承諾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