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隆隆……
與此同時頭頂再次一道驚雷劈下,的確天搖地動般的震驚感,將窗上的玻璃嘩啦一聲震得粉碎,碎片被氣浪直掀而起,眼看著就要像堆刀子似的朝我飛過來,一旁鋣的身影閃電般掠過,抓著我當場一滾險險避開。
冇來得及開口再問,頭頂俄然一道驚雷炸響,震得我耳膜微微一陣疼痛。同時窗外緩慢閃過兩道轟隆,光照極強,彷彿被兩台龐大的探照燈同時掃過。
“鳥人……”半晌脫口而出,嘴裡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氣。
窗外變得很亮,明麗而光輝的色彩,將本來暗淡混亂的天下照得一片通透。
接著統統俄然暗了下來,一片暗淡,就連頭頂的燈光也在頃刻間消逝了,全部天下一下子墮入了一團沉寂的暗中。
“我不懂你在說甚麼。”清慈因他的話而皺眉。
那麼風和雨,雷和閃電,如何會冇有一點點聲音?
風聲,雷聲,雨聲……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句留言:四年時候有人來了又走 有一扇門開了又關
令人堵塞的是,從門洞裡顯現出來的那部□體,很明顯隻是它身軀間極小的……極小的……一部分……窗外一樣光芒的鱗片亦在滑動,它擋在視窗間,而透過它,我一眼望不見天。
“嘖,你的臉,你的臉。”
霧被雨水淋成了泥漿跌落到地上,也有一些濺到了窗玻璃上,它們嘶的下凝整合了一團團水泡,然後在雨水的打擊下消逝殆儘。而那東西留在原地冇再持續有甚麼行動,彷彿鋣弄在玻璃上的血令它有所忌諱,它張大著嘴朝著視窗的方向發著一些嘶嘶的、幾近細不成聞的叫聲,卻始終不敢再次靠近。
手在玻璃上摸索了兩下,繼而一張臉漸漸從窗下探了上來,扒拉著玻璃朝客堂裡看。
窗外那團淹冇了整街道和屋子的灰褐色東西,它們那裡是雨啊,竟然是人!
清慈有些莫名地看著我,看上去他被我的神采給驚到了,卻又不明白我這過分的反應究竟是意味著甚麼。他摸著本身的臉,看著我,又看了看狐狸。
那些本來蒲伏堆積在地上爬動著的人群全都站起來了,並且離窗極近,幾近是天涯間的間隔。他們擁堵在視窗前,張著嘴,直愣愣看著窗內。窗外的風此時驀地變強,吼怒著高低攢動,彷彿一隻脫韁的野獸,那野獸周身滿盈著濃烈的硫磺味,吹開漫天瓢潑的雨絲,吹起那些人丁裡不竭放射出來的灰霧,隨即呼的聲巨響,一道炎炎烈火頂著大雨順風而起,直撲向我家的窗台!
這時麵前一片幽光微微一閃,我發覺門口彷彿有甚麼東西在動。很大很大一團,幽幽的,一片片閃著烏油油的光。
“是麼。”眉梢悄悄一挑,狐狸將那把琴從地上撿了起來,抬手將它脫在掌內心放平,另一隻手抬起,朝琴身上悄悄一抹。
“你瘋了。”說著一把將琴丟到地上,他將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沖天的火焰以及那些燒焦的人群:“冇弦的琴如何彈,哪怕它是鳳凰弦。”
他說的這是甚麼意義,之前就在這裡了?但它們明顯是剛剛纔呈現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