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點點頭。他見狀眼角一抽,盜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那是當初寄父給咱保命用的啊……”
一刀將本技藝掌割破,再從包裡取出隻拳頭大的黑葫蘆,將內裡所裝的灰色粉末倒在那隻手上。
“錯不了。不過兩回了,我都還冇看清楚它們到底長甚麼樣,”說著回過甚,朝一旁坐在地上的關偉問了聲:“你看清楚過冇,關胖?”
“約莫能避多久?”
猜疑中,忽聽身後嘶啦一聲輕響,緊跟著劉華一聲謾罵朝我邊上用力一撲,嗵的聲跪倒在地上:
我這時才方纔認識到,阿貴仍抱著我。
這時關偉總算從剛纔的束手無策中緩過了神,忙從包裡翻出藥和紗布來,幫劉華把手上血流不止的傷口給措置了,隨後慘白著臉抬開端,謹慎翼翼看著他道:“華哥,剛那是咱最後一點犀角粉了吧……”
劉華一摸下巴,目光閃了閃:“兄弟的‘行頭’ ……了不得……”
關偉被我嚇得一跳。
一下子喉嚨像被卡著甚麼似的,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因為我看到頭頂上那道房梁背後露著半張臉。蠟黃,枯瘦,被一把厚厚的白頭髮盤著倒掛在房梁邊上,睜著雙黑幽幽的眼睛,朝下在緊盯著我看。
一陣手忙腳亂後站穩腳步,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半晌轉回視野莫名其妙看了看我,脫口罵了聲:“草!叫魂啊!被你叫得他媽魂都要嚇掉了!看?看他媽的甚麼東西看??”
“瀘溪哪有趕屍的,是龍山吳家。”
猜疑中朝後漸漸退開時,見他低頭解開了身上那件充滿血跡的雨衣,將它丟到一邊。裡頭暴露件跟他褲子一樣用料講求的毛呢外套,他自衣袋內抽出塊手絹丟到我肩膀上,再次朝我笑了笑:“彆往內心去,本來就是死人,不在乎再死一次。”
我一呆。
當即再昂首往上看去,那顆頭已隨身形忽的下徑直朝下垂落了過來,長長的辮子緊跟著一併滑落,就落在我跟關偉的臉中間,而他完整渾然不知。
“這個麼……”劉華站起家看了看錶,又走到窗戶邊透過裂縫朝外張望了眼:“我也吃不準,畢竟之前這類事向來還冇碰到過。不過我估摸著,一過十一點,日頭如果比現在大,那兩個東西必定會受不了。之前我們第一次碰到它們的時候,就是因為天亮了,它們才消逝的。”
“禁止是談不上的,實在它們到底是不是真就必然是棺材氣,也不好說,不過因為之前在北邙山那座古墓裡遇見過近似的東西,以是我猜能夠*不離十。而我手頭這犀角粉,取材比較特彆,是老山古墓棺材板下的滋長物,陰氣最為重戾,對棺材氣的煞氣有必然的混合感化,以是,應當能夠能讓咱臨時避一避。”
關偉冇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