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爺斜著眼睛瞟項白一眼:“誰啊,這是?”
“這能說嗎?”常二像是有點兒躊躇。
“遠的不說,就說你們賭坊裡頭的吧。”胡小酒緩過勁來,插手他們的說話。
指著項白的後腦勺說道:“我是這小我的師姐。”
那穿黑衣的男人臉頰上有點青,像是纔跟人動過手,邊走邊懶洋洋地說道:“我傳聞死人了?”
常二忙對那人打個拱說:“左三爺兒好。”又對壯漢打個拱,“洪四爺好。”
常二搖點頭又點點頭:“你是神婆?”
“行,挺好。”項白說道。
魏秋山說道:“你懂甚麼,那洪鷹纔是正八經道兒上的人,他那客氣也是道兒上的客氣,冇惹著他罷了,惹毛了最心狠手辣就是他,要不然能在賭坊當打手嗎。”
“無憂閣……”左三爺訕訕地笑了笑說,“兄弟客氣了,我是左九州,這是我四弟洪鷹,要說劉春有冇有仇家那我們可不曉得,你得問我們大哥啊,他們乾係好,好的穿一條褲子。不過啊,就劉春此品德,跟人結仇那是太平常的事兒了,他死的對啊,應當啊哈哈,對不對老四?”
項白謙遜有禮地一抱拳道:“鄙人無憂閣項白。”
項白看看胡小酒,對常二說道:“她既然問了,我也想曉得,就你們賭坊裡頭,如果你,你思疑誰?”
“那可不是,豈止是三爺四爺,方纔您幾位問這賭坊裡有冇有跟我們二爺過不去的,我這麼跟您說吧,就單說這幾位爺兒,除了坊主,都跟二爺過不去。”常二說道。
“左三爺念過書,腦筋也矯捷,是算賬的。”常二說道,“我這麼跟您說吧,我們家大爺兒當家,二爺管酒保班,三爺管賬房,四爺管打手班,五爺就管著贏錢。”
“那就是打手頭頭唄,大打手。”胡小酒又問,“那你們阿誰左三爺又是管甚麼的?”
“因為甚麼呢?”
“喲,我道是誰,這不是山爺兒嗎?”左九州笑了笑,“如何著,跑這兒來拿我?但是此人可不是我殺的,這回您可拿不著了吧?”
“聽您這話裡的意義,彷彿是曉得死者跟誰結了仇?”項白問道。
“喲,那可多了。”常二難堪起來講道,“我們畢竟是開賭坊混江湖的,特彆是我們家坊主和二爺,您彆看我們坊主現在這幅模樣,那但是老江湖了,傳聞他倆之前是馬匪呢,那結下的仇,那裡是我們這類小嘍囉曉得的。”他如許說著,臉上暴露欣羨又神馳的神采,彷彿與人結仇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