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來是上午十點鐘到的,他不顧傷痛,親身趕來,給李誠懇行了九叩的大禮,並獻帛金一萬元。他冇有吃午餐,就倉猝和二狗道彆,說了些自責的話就歸去了。礙於眾鄉鄰在場,又是治喪期間,二狗也冇有表情敲打他,隻是冇有給他甚麼好臉,冇有攆他滾蛋就算是客氣了。世人見煤老闆親身登門記念,獻了萬元的禮金不算,還如此低聲下氣,不免又革新了世人的認知。
祭曰:日月永照,日夜長眠。諸事勝利,入土為安。
祭曰:哀哀吾父,音容杳然。扶樞而立,心目俱懸。斯須入壙,欲挽無緣。臨穴痛哭,搶地呼天。
因為李誠懇的死算不上喜喪,本著統統從簡的原則停止了午祭,親朋逐步散去,也免除了嗩呐班的演出環節,並且隻要一個嗩呐班,是以也冇有了技藝的比拚演出,隻是以吹奏哀樂為主。
孝子孝女身著孝衣,孝子手執泣杖,孝女手拿靈前鋪過的乾草,孫李氏放聲嚎哭,世人繞棺三週,出門來到院子裡。嗩呐發號,舉重工起棺,引至室外,套棺罩,上抬杠,出院門,落棺,孝子叩拜。
每遇路口、橋梁、河沿,即停棺路祭,燒紙膜拜,打發各路鬼神,祈一起通暢。
早祭過後,撤了靈棚,籌辦起靈。
村民都是族親,家家都有來往,也都按之前來往的規格上了禮。村鄰的帛金為五元到二十元不等。李金來和李金旺各上帛金一百元。
二狗說完,一躬到地。
嶽楠、二狗的兩位孃舅、姑父均上帛金二百元。
晚祭以後,是送川資的環節。步隊由孝幡和銘旌打頭,隨後順次是供桌、嗩呐班、紙馬紙轎金銀山、花圈、孝子、族親。途中嗩呐班在村小廣場上意味性地演出了幾分鐘,就持續前行。行至村外路口,行了叩拜之禮,司儀唸了祭文,燒了紙馬紙轎和金銀山,孝子默唸為亡靈送彆。
按挨次,靈幡、供桌、花圈、鼓樂在前帶路,棺木、孝子、孝女、親朋隨後。
一大早眾親朋就趕到李家村,高建、周潔、韓剛也在出殯前趕到。
李二狗在院前的一塊大石上奮力摜了灰盆。
祭畢,舉重工緩緩落棺,放在地穴的右邊,風海軍用羅盤測量定位,虎子他爺爺在兩棺間搭了木橋。劉大虎備了胭脂花粉。虎子爺爺討了喜錢。
祭畢。畫地為圈,將統統紙錢、李誠懇的衣物用品、劉氏的舊棺均一併燒掉。然後將花圈擺在墳頭。統統人脫孝離場,返回李家村。
然後,用紅紙做了牌位去劉氏的墓前擺了祭品致祭招魂。
祭曰:嗚呼!吾母魂聚兮,如在其上。兒等迎引兮,歸入新堂。醇漿一滴兮,望其來嘗!
祭曰:窀穸將掩兮,萬古長眠。兒心彷徨兮,如狂似癲。撫膺捶胸兮,欲挽無緣。存亡永訣兮,恩德長傳。
高建、周潔、韓剛、胡可來、薑春水、莊濤、張大有在上午就過來了。
九時許,步隊達到祖塋地,設了供桌和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