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財還是很不樂意這倆人在眾目睽睽下往外跑,但轉念一想,劉玲、張甜甜接連出事,南洋大學內裡說不定真是有甚麼不潔淨的東西。今兒他如果把人攔住,明兒姓覃的丫頭死了,那駱家來鬨,天大一口鍋他可背不住。
“哦,你不想去是吧?”徐有財擺擺手,清了清喉嚨,說:“巡街要兩兩搭的。比來春長風有事兒去不了,那老孟你也不消去海通衢閒逛了。我這邊給你找個更好的差使,如何樣?我傳聞新城監獄轉來了好幾個重刑犯,人手不太夠。老孟,你看你人現在也閒著,辦案經曆又充足,不如我把你調疇昔,你到那邊給人幫幫場子。”
張甜甜是春長風第一個背過的死人,滲入衣服的血就是洗掉了,他也總感覺有一股血腥味粘在身上散不了,晚餐也冇吃就直接躺到了床上。一夜都是半夢半醒裡度過,短得就像來不及睡上一個完整覺,冗長的又比昔日三個夜晚都更加令人難過。
玉秋跟春長風一起走到南洋大學,不過春長風要進黌舍時卻被玉秋攔住,她說:“我們去趟西門。”
“嗯。”春長風收起照片,問那老闆娘:“劉玲出事前你見過她嗎?”
“既然同窗冇失落,那今兒覃蜜斯要借春長風乾啥呢?”徐有財詰問。
兩個女生被送出黌舍,車裡下來了幾個黑衣人,手腳謹慎地把她們扶進後車位,然後“哐啷”關上大門。汽車按著喇叭倉促又從街裡退了出去,全程隻用了三兩分鐘。
“為甚麼要去那邊?”春長風問。
南洋大學這處所接二連三的出性命,聽到玉秋又要帶他疇昔,春長風神經一緊,趕緊點頭。兩人都要出門了,春長風聞聲徐有財在背後叫喊:“唉唉!唉唉!春長風,你往哪兒去?”
“你快點兒吧!再磨蹭一會兒,我怕日頭落下山你都出不了警局大門。”徐有財冇給老孟好神采,甩下一句就晃著上了二樓。
“男伴?冇有男的,常跟著劉蜜斯來的是個女人,長得有點奇特,那張臉瞧著既像個小孩又像個大人。不過傳聞明天跳樓死了,是個挺不幸的孩子。我對她有印象,是因為有一年夏季下大雪,我看她還穿戴單布鞋,暴露來一截腿腕子,凍得通紅通紅。固然那女人也穿戴南洋大學的校服,但向來不像她那些同窗買東西大手大腳,偶爾來買麻花也是挑最便宜的散麻花買,我猜著家裡應當是冇啥錢。”老闆娘是個健談的中年女人,她說著張甜甜,眼睛裡出現霧,手指抹了兩下,接著說:“有好幾次,劉蜜斯多買了一份麻花給那小女人,她還不要。我瞅著啊,兩個都是挺好的女人,你說如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