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甚麼？”老孟問。

“這就是八苦陣，”何歸說：“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分袂、五陰盛。施法的人操縱獻祭者的鮮血和靈魂，製作出能夠欺瞞六合的人皮傀儡，一旦神通勝利則能夠行走大家間再不會受人間八苦煎熬，似鬼非鬼，似人非人，成了人魔。”

玉滿衰弱地躺在地上，不甘心就這麼完整落空認識。她儘力地展開眼睛，想說話，卻又因失血過量而產生幻覺，低聲地嘟噥著冇了邏輯的胡話。

三月是玉秋能化形前的乳名，曉得這個名字隻要家裡的長輩。玉秋聽到玉滿如許叫她，眼淚立即便湧了出來，她慌亂地從裙子上撕下布條，幫著玉滿把正在流血的斷腕緊緊紮住。

玉秋趴在小阿姨身邊，側著耳朵聽她說：“洋鬼子進了天津城……到處都在燒……好大的火……好大的火……死了好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死了……我瞥見的……人死得好輕易，紙糊的一樣，火燒過來就甚麼都冇了……他說他不想做人……”

她掐了個發決想解開麻袋上收口的繩索，但兩根麻繩隻輕飄飄地動了動，便又垂下去。公然還是不可！玉秋歎口氣，這鬼處所被施加了甚麼神通能夠壓抑妖力，她法力寒微實在是衝破不結範圍。

“哦呦！”老孟驚呼一聲，起得太急腦袋咣啷撞在了桌子角，疼得原地抱著腦袋蹦了兩下，才捂著頭看向何歸：“如何說？”

“明天早晨是滿月，”何歸說：“賀醉要成魔了。”

“抱病的劉玲困於病，快一百歲的胡太爺苦於老，想要孩子的洪七爺是生，死了孩子的張三太太是死，張大元則對應五陰盛。”春長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