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冷靜看著莫辰，終究歎了口氣，“好吧，那便不殺他。”

這回輪到蕭煞眉心一緊，盯著阿九那柄長戟重新化為披風護在莫辰身前，彷彿不敢信賴，這人間竟然另有東西是他的浴血錐冇法穿透的。

“去死吧，你們要為他的死血債血償！”蕭煞猖獗地大笑，赤紅著雙眼盯著莫辰，要將他扔進嘴裡嚼碎。

“你竟然曉得萬年雪蓮瓣？”莫辰神采變得更加丟臉，說話的語氣也冷下來，把持著鴛鴦枕擊向蕭煞，卻被蕭煞躲開。鴛鴦枕所擊打之處，煙塵滿盈，玉石俱焚，乃至能將大地也生生劈開一道裂縫。

看著黑水玄蛇那猖獗的模樣，莫辰俄然明白，他為何會墮入魔道。

黑披風所化布料再次纏上蛇身，阿九此次冇有躊躇，狠拉了一把，那布料頓時墮入蛇身，割開鱗甲，烏黑的蛇身上現出液體珠子，竟然是排泄的血。不過或許是黑水玄蛇的皮肉骨骼過分健壯，短時候內倒也冇有呈現之前那種刹時被歌城肉塊的景象。

阿九收回披風的一瞬，黑水玄蛇直立而起，幾近從萬丈高空直衝下來，長著鋒利獠牙的大嘴直接向兩人摜下來，若不是他們反應快，差點就要被一口咬斷。

阿九唇邊俄然揚起一絲刻毒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然後他輕拉披風一端，纏住魔物的黑布隨之牽動，竟彷彿最鋒利的刀刃，眨眼間便將魔物們切割得分崩離析，前一刻還在圍攻他的眾魔，在這一刻變成了血淋淋的大肉塊，癱軟一地。

阿九及時和莫辰跳開，才免於被毒液腐蝕，阿九眸光微陳，再次放出玄色披風，披風的布料無窮伸長，一圈一圈纏繞在黑水玄蛇的蛇身上。

“若不殺他，如何奪迴雪蓮瓣？”阿九的聲音還是那麼沉著，彷彿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旁觀者，那麼多魔修魔獸的死都和他冇有乾係。

莫辰瞳孔一縮，曉得阿九要做甚麼，立即抓住他的手，“阿九！你不成殺他！他現在落空了神智，行動並非出自本意。”

“我欠你一條命，你方纔那一下，殺了我清閒穀多少人？”蕭煞的聲音從蛇頭處響起，迴盪於九霄，冇有一絲感情，“明天你走，你我二人之間恩仇兩清，其他的不必再多說。”

心磨難明，怨氣不平，相思成疾，終墮歧途。

莫辰底子擋不住現在的蕭煞，催動全數靈力，都冇法對他形成哪怕一丁點的影響。

腥味迭起。

戳著莫辰的尾巴尖隻是略微遲緩，便又被他往嘴裡送去，不吝有被阿九切成蛇肉塊的傷害。

莫辰心境不寧，一時候墮入往昔回想冇法自拔，行動間稍有遲緩，竟被蕭煞的尾尖刺穿肩膀，直接挑到了半空。

公然，鳳翎獸立即吸引了黑水玄蛇的重視，他紅眼睛瞪得將近爆裂，尾巴一甩將莫辰甩開，竟然一下掙開了阿九的披風，轉而去追鳳翎獸。

看到這一幕的黑水玄蛇立即猜到阿九想要做甚麼，大喝一聲：“快讓開！”

玄色的披風如幕布，刹時落下，擋在莫辰麵前。

鳳翎獸，阿九，和莫辰，幾近在同一時候轉頭看向黑水玄蛇。

“黑水玄蛇！”

莫非真的是他和寧遠早下的孽，到了應當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