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蓮！你就仗著你比我成仙早道行高，你就欺負我！”莫辰氣急廢弛，伸爪子去扣腦門。

“這島國中，建有一座專門供奉我們的神社。”

“混鬨。”

幾小我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兩道烏黑光束俄然從碧藍的空中劃過，落到莊稼地的絕頂，似是有甚麼東西從天而降。

“但願天神眷顧，賜下雨來吧！”一個農夫伸開乾裂的嘴唇，聲音沙啞地感喟。

“就是啊，並且就算有神仙的話，神仙能從天上掉下來嘛？”

莫辰仍然一臉懵懂，“這位公子，你說的話我怎的不明白？你熟諳我嗎？”

寧遠與莫辰的交換完整在神識中停止，是以在那些凡人農夫看來，度量白狐的漂亮男人從天而降，自始至終未曾開口，隻是目光清澈地溫馨看著他們，一如神社中供奉的天神。

農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起看向方纔阿誰說了最後一句話的人，那人一臉惶恐地結巴道：“看，看我乾甚麼？”

“你把我神通封印了，萬一碰到傷害如何辦？萬一我落單碰到好人如何辦？對於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荏弱狐狸來講，人間界是很傷害的你曉得嗎！”

也多虧他們聽不到兩人的扳談，不然就會像仙界不利的眾仙那樣，被這恬不知恥的兩人秀恩愛秀到想自戳雙目。

莫辰一邊豎起耳朵聽寧遠和那些人說話，一邊窩在寧遠懷頂用神識掃過玉簡，不消半晌工夫，便能聽懂一些簡樸的詞句了。

莫辰臉朝下趴在寧遠身上，一動不動。在墜地前的一刻，他被寧遠護在懷裡，享用了一把免費的肉墊。

“如果有神仙來救救我們就好了。”另一個農夫也跟著唸叨。

“倒是希奇，活了這麼多年初，我見過的獨一將狐狸奉做神明的處所，也就隻要鳳陽縣了，可那是因為鳳陽縣的人見過我的真身積德，難不成這海島上之前也有做功德的狐狸來過？”

“這個天下上哪有神仙，如果有的話，如何能夠眼睜睜看著那麼多人死而不管呢？”

“神仙大人，您是聽到我們的禱告，要來替我們降雨的嗎？”唯恐悠長的沉默被視為對神的不敬，此中一個農夫終究大著膽量開口。

莫辰：“……”

莫辰動了動狐狸耳朵，昂首看寧遠：“他們說的甚麼話，我如何聽不懂？”

“阿辰，這些東洋人認得我們。”

烈陽高照，蒸得空中片雲不見，炙熱的日光毫無遮攔地直射在地盤上，將莊稼地裡的幼苗炙烤得蔫黃。田壟間蹲著幾個形如乾枯的農夫，乾癟而烏黑的皮膚緊繃在一把骨頭上，彷彿也是被這太陽烤得冇了水分。他們呆愣愣地坐成一排，間或覷著眼睛瞄一眼天，滿麵笑容。

寧遠站起家撣掉衣袍上沾的灰塵，無法地點頭，“裝了那麼多次，還不膩？”

“啊？我，我說就算有神仙的話，神仙還能從天上掉下……”

寧遠笑，伸手抓住白狐的後頸肉，像捉小狗小貓那樣將他提起來抱在懷中，才走了幾步，便看到火線站了一排人，一個個全都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們。

“神，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