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重新將寧遠帶出鴛鴦枕空間,在他身邊佈下一層結界,然後悄悄分開,潛入寧家老宅。
寧遠吃飽了肚子就在火堆邊躺下睡了,莫辰溫馨地趴在中間,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俄然張口將鴛鴦枕吐出,開啟枕中空間,帶著寧遠一起進入空間當中。
不久傳來縣令老爺碰到狐妖中邪的動靜,要找八字主木五行缺水的男童,將來給縣令的三子做男妾。
當寧遠踏入寧家大宅的那一刻,莫辰竟發明他底子冇法進入寧宅,整間宅院彷彿都被甚麼法陣護住,讓他近身不得。
公然,第二天一早寧家的大門就被人重重砸開,一隊官兵來找寧遠,寧遠的叔叔奉告官兵寧遠不在家,並指出了幾個他有能夠藏身的處所,官兵們都曉得寧家叔侄的乾係,也不思疑他扯謊,當即派人分頭往這幾個處所去。
寧遠在外流浪了幾天,傳聞他堂哥寧廣的傷已經好得差未幾,便想著要不要回家看上兩眼。
莫辰這些天一向跟著寧遠,在他身邊庇護他,曾經有很多次,那些埋冇在四周的官兵都詭計上前將寧遠捉走,都被他擋了下來,是以他倒也不擔憂寧遠的安然,聽任他去本身想去的處所。他這些天一向冇有閃現出身形,是以寧遠也不曉得他跟在前麵。
寧遠還在睡覺,幾個官兵衝進大門就要將這少年抓起來,誰料剛走到寧遠三步間隔以內,便被一種無形的東西攔住。
這的確是白日見鬼……
一個長著圓盤臉的婦人正守在床邊,披頭披髮地強忍著抽泣,中間站著一個眼睛發紅的中年男人,牙齒咬得吱嘎作響。
不過現在狐妖重新呈現在清風縣,那縣令恐怕就要坐不住了。
肥胖少年仍然安穩地睡著,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樊籬罩住,乃至聽不到四周的喧嘩喧華聲。
曉得了本身想曉得的事,莫辰這才又分開寧府,重新回到寧遠地點的破廟,在他身邊趴下來。看著熟睡中的少年,莫辰心中好笑,他倒要看看,有他在,有誰能動寧遠一根頭髮。
男人也是氣急,倒冇有骨氣真的殺人,被老婆這麼一禁止,也復甦過來,隻恨恨啐了一口,罵道:“就曉得留這個東西不會有功德,那小子就是禍水!現在連狐妖也招惹了來,害了我兒子半條命,哼!等我抓住他的,就是不弄死他也要讓他生不如死,悔怨從娘肚子裡生出來!”
莫辰心中微驚,想到他之前在塵寰遊用時也曾碰上一兩個修仙者,固然大師井水不犯河水,但莫辰也不敢必定此次碰上的是甚麼樣的角色,正遊移之間,隻聽內裡俄然傳來寧遠的聲音,他大聲道:“你們做甚麼?!放開我!”
伸出爪子正要去按少年熟睡的臉,但是爪子隻抬了一半,停在半空。
如果寧遠此次規複了影象,是不是還會為了斷根他妖元當中的魔氣而夜以繼日給他煮藥?那樣的話,他是不是還會像前兩世那般短折?
婦人拉著男人要死要活哭嚎:“好一個喪門星坯子哦!剋死了爹媽又來克我兒,現在你再去砍死他,好好好,回甲等你被官府捉去殺頭,我也就一頭碰死在這柱子上了!”
老宅正房捂得密不通風,拔步床上躺著的恰是白日領頭欺負寧遠的高壯少年,此時他胸口繃著繃帶,臉上麵無人色,要不是嘴唇還哆顫抖嗦地胡言亂語,還覺得他已經嚥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