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黃臉男人遠遠看著寧遠,見他已然殺紅了眼,神采不負方纔糾結掙紮,反而殺得暢快,眼神也更加嗜血,不由輕笑出聲,眉眼間竟帶了一股陰柔。城主女兒終究被折磨得冇有了氣味,黃臉男人嫌棄地將她丟開,心中還在感慨著丫頭生命力固執,竟然過了這麼久才嚥氣。
“哼,你不是很本事嗎!不是很能打麼!”世人見他勢微,立即落井下石,一人在他背上狠狠踹了一腳,終是將他踹得站立不穩,一下趴在莫辰身上。
寧遠壓根緊咬,縱使他不是甚麼慈悲之人,麵對如此殘暴的虐殺,也做不到無動於衷,他提起木劍刺向黃臉男人,黃臉男人奸刁得緊,擺佈閃躲,圍著鐵籠與寧遠周旋,十幾個回合過後,寧遠仍然碰不到他分毫,就在這時,身後俄然傳來莫辰一聲痛呼,寧遠心臟揪緊,隻能再次棄鐵籠而去。
寧遠一刹時幾近落空明智,氣得雙手顫栗,內心隻剩下一個動機――要將這些殘餘千刀萬剮。因而也顧不得那城主女兒,提劍就衝要進包抄圈,卻被劈麵一人禁止,恰是黃臉男人。
“阿遠,你這是如何了!”莫辰還冇搞明白狀況,眼淚卻已經先於明智澎湃而出,冇法停止的心悸讓他幾近要堵塞疇昔,他冒死想要坐起來,身上的傷口因為冇有妖力修複而不易癒合,悄悄一動就會扯破開,他抬手想要抓寧遠,卻發明雙手的肉掌上被甚麼東西貫`穿了一個血洞。
黃臉男人見寧遠要去救莫辰,也不去追,用長矛拖著小女人,將她拽到鐵籠邊沿,拉出一條胳膊,竟用短刃在上麵一下下劃了起來!小女人哭著冒死掙紮,想要縮回擊臂,卻被黃臉男人拉著轉動不得,隻能徒勞蹬著腿嗷嗷叫喊,像條離水的魚,胳膊上每被齊截下,身材就是一陣狠惡顫抖。
黃臉男人更加輕聲細語,並冇有如何嘶喊,但是那聲音卻彷彿就在寧遠的耳邊迴盪,語氣中乃至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高興,勾惹民氣,似有魔性。
終究,之前阿誰用巨網困住莫辰頭戴金箍的捉妖師找準了機會,以彎刀重傷寧遠,寧遠一個踉蹌,及時用木劍撐住空中纔沒有顛仆,抱著莫辰的手卻脫了力,將莫辰重重摔在地上。
“阿遠……阿遠……”
莫辰聲音沙啞,這低低的呼喊幾近讓人聽不見。但是覆在他身上的捉妖師還是動了動,漸漸抬開端來,昔日俊美的五官已被鮮血染得臉孔全非。
他乃至開端有些抱怨他的小狐狸過分純真良善了,看來今後要好好教誨他,免得他今後聖母心眾多,愛管旁人閒事,最後反遭人算計。
寧遠的話尚未說完整,覆在莫辰臉上的手便有力滑落,閉上了眼睛。
哀嚎四起,那幾個被挑斷了手筋的人扶著斷手後退。
黃臉男人喪芥蒂狂地大笑,似是俄然發明瞭甚麼趣事,將長矛拔`出,誇耀般看著站在劈麵的寧遠,然後又是回擊一刺,在城主女兒身上戳了個洞穴。
太疼了!
“不好!狐妖醒了!”
不但是身材的疼,那胸口中的心臟更是冇出處地疼著,他拚儘儘力展開眼,視野恍惚尚未規複,但是眼睛裡卻莫名其妙先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