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聽了一怔,也會心過來,揮手錶示剛纔隻顧著與抱琴話舊而健忘擯除的丫頭們都出去,又不忘叮嚀身邊的丫頭一句道:“在外邊守著,誰也不準出去。”
李紈吃驚的昂首看著王氏,府裡好久冇有元春的動靜了,王氏又扯了扯嘴角,也不曉得是因為想起了女兒,還是看多了,這個笑也天然伸展了很多。
“抱琴?”王氏聽了一愣,抱琴是元春的丫頭,元春進宮以後,賈家通過彆的渠道送進宮去服侍幫襯元春的,王氏連聲問:“你如何出來了,你家女人呢,但是出了甚麼事情?”
“林女人還說,”平兒與三春和黛玉她們處的向來和藹,也不分甚麼大小,非常隨便,她責怪道:“前次過來你們由著她拔鸚鵡的毛了吧,歸去指頭縫裡還帶著絨毛不說,逮著我和奶奶、我們爺的頭髮就往下死命的拽,把我疼的啊,又不敢用力掰她的手,怕傷了她的手指頭。”
“阿彌陀佛,皇天菩薩西方佛祖保佑,”王氏雙手禱告,嘴裡胡亂念著她曉得的各路神仙,“我的元兒終究熬了出來,盼到了,隔年生個一兒半女的出來,還愁將來冇有出頭之日?”
提起這個紅利,王氏又是一肚子的氣,老太太的一份說的是給二房的孩子以及她和賈政,但是王熙鳳卻把他們那份紅利給了老太太送去,——這倒也說的疇昔,畢竟本錢是老太太出的,給她也是應當,但是老太太竟然把這份紅利都給扣在本技藝裡了,這是怕她不給探春和賈環,亦或去貪賈蘭的銀子?
丫頭嘴角撇了撇,把腦袋扭過來假裝冇有瞥見,隻呆呆的盯著王氏的房門。
那小丫頭蹦跳著從王氏的院子裡出來以後,在老太太與王氏住的院子中間的小花圃轉了一圈,然後又蹦蹦跳跳的往假山石背麵躲,邊走邊拽腰帶,看上去是要小解的模樣,路上偶有仆婦顛末,不由得啐了一口喝道:“該死的小蹄子,那邊不能野,偏要到這裡作死,轉頭讓老爺太太撞見,可不扒了你的皮。”小丫頭被吃了一嚇,趕緊繫上腰帶,無頭蒼蠅普通就找無人的處所去鑽,三拐兩拐的就冇有了人影。
“厥後太子獲得了動靜來求皇後孃娘饒了太子妃,皇後孃娘先是不肯,厥後還是我們女人幫著討情,太後孃娘才讓太子妃起來,太子和太子妃當時都非常感激我們女人,然後明天一大早,太子妃又去給皇後孃娘存候的時候,俄然問皇後孃娘求女人給太子做側妃。”
一想到賈政那都是被王氏扳連了的眼神,王氏恨不得把手上統統能抓到的東西都摔到賈政臉上去,這個男人比誰都裝的無辜,可王氏卻曉得,他倒是披著道貌岸然外套,最是表裡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