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龍在天四周八方無不遭到進犯,飛錐數量之多,比前何止十倍。
“哈哈,這就是你四十年的新服從嗎?我看也平常,敢問這叫個甚麼花樣啊?”大笑聲中龍在天抖出一個劍花,將第一個飛錐網在中間。
更有細心者漸漸有了新的發明,關千劍的神采彷彿重新變得紅潤起來,嘴唇也不再是死灰色。他彷彿隻是睡著了。
他大笑一聲,叫道:“姓莊的,虧你想得出,竟用馬戲團的手腕來對於我。”說著伸開雙臂,將無數飛錐攬在懷裡。
而一夫人幾個一想到此處,就不免擔憂,如果莊夢蝶完勝,他們必定難逃一劫;就算兩敗俱傷,今後他也必然會來尋仇。除非趁他受傷,給他來個一擁而上,或能亂拳打死教員父,永絕後患。
“哧――”在兩邊力道交彙的一刻,收回一種極刺耳的聲音,雖不甚清脆,卻讓龍在天身形一顫,明顯極不好受。
關千劍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們的目光從苦戰中的兩人臨時移開時,也隻會看看懸在空中的寶劍虎之翼。
莊夢蝶不無對勁,笑道:“等你有本領破解以後,我再奉告你它的名字吧。”
有人不免想到虎之翼致人成魔的傳說,模糊有些擔憂。
龍在天於左支右絀中,偷眼看莊夢蝶神采,見他還是一副嘲笑的神情,彷彿在耍弄甚麼狡計,因讓彆人輕而易舉入了騙局而對勁一樣。
唯有頭頂的劍尖,仍在飛速顫抖。
哪曉得莊夢蝶笑得更歡:“你入彀了!我破鈔四十年創出的天羅錐豈是哄人的把戲?你看好了――”
龍在天笑道:“舍長用短,你這是自取其敗!”
垂垂地,他感到難以支撐。
試想虎之翼曾飲過多少人的血?現在留在它“體內”的,都是血之精、人之魂,一旦把這些注入一個死人脈管當中,將會產生甚麼樣的變故,有誰會曉得?
令他們詫異的是,虎之翼為何會一向懸在空中不動?是那裡來的力量支撐著它?而它又為甚麼會剛好對準關千劍的傷口,滴出鮮血?
天劍能力何其薄弱,看似順手一劍,莊夢蝶豈敢怠慢,儘力抵擋之下,對龍在天構成的無形壓力刹時崩潰。
他曉得這一墮入被動,局勢已經萬分傷害,若不在呼吸之間竄改乾坤,恐怕立即就要敗亡。
莊夢蝶儘力施為,連下數個殺招,敵手仍然聳峙如山,不免有些煩躁,心道:“莫非這些年的苦功白下了?我這輩子都不再有翻本的機遇嗎?老天待我何其不公!”
情感盪漾中,俄然想到:這數十年中我專在劍聲高低工夫,就是衝著他“雷神”的稱呼,何不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