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完，飛機上接踵吐出十數條火舌，不及眨眼，爆炸四起，碎屑亂飛，聲音震耳欲聾，頃刻間火光沖天，煙塵滿盈，炙熱難忍，不辯東西。

莊夢蝶在關千劍中間坐下，左手握劍，右手的槍口對準他胸口，做好籌辦，槍響的同時，劍的鞘口當即接住鮮血。要趁熱。

關千劍將它緩緩拔出，吃力的模樣就像他不是從身材拔出一柄利劍，而是由地底拖出一方巨岩。

這一來關雲兩人幾近墮入絕境。關千劍固然武功已達超凡入聖的境地，但火箭炮能力實在太大，所處的處所又非常狹小，還要分神護著侏儒，半晌之間，已經迭遇凶惡。

在猖獗的槍聲中，他所能做的，唯有伏地哀嚎。

侏儒本來依言閉上眼睛，聽到叫聲，又感到大風劈麵，不知產生了甚麼變故，獵奇睜眼，隻見直升飛機的視窗就在麵前，坐在內裡的人端倪清楚可辯，再一低頭，方纔身處的樓房已在腳下冒煙，這才曉得隨關千劍飛到了天上。

莊夢蝶望著他胸前漸漸固結傷口，笑得既猙獰又鎮靜。

七八個嘍囉紛繁取出隨身照顧的手槍，就連賣力節製雲霓的兩人，也臨時把她放在一邊，先行對於關千劍。

“閉上眼睛，我帶你衝出去！”關千劍沉眉凝目，瞪著飛來的炮彈，雙腿微屈，身形拔地而起，由炮彈敞開的牆麵穿出，瞬息飛臨五架飛機之間。

血不再流了，關千劍的頭歪向一邊，已停止呼吸。

“是！”握著劍柄的兩人，淚水混著汗水滾滾而下，咬牙回話。

氛圍中滿盈著肉香味，就像水滴在火中一樣，收回絲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