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如許走了?”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語氣極其冷酷,倒是雪妮。
雲霓幡然覺悟,同意道:“你說得冇錯,是這個事理,這也叫置諸死地而後生,信賴你必然會順利通過這一關,到時候我們另有一次同生共死的機遇!”
他偷眼看雲霓,她雖冇有跟在雪妮前麵走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仍然睜得老邁,看著這邊。這一來更是如芒刺在背。
雲霓笑道:“早曉得你冇那麼誠懇。哪有不偷腥的貓?像你這類武癡,甚麼引誘都能擋住,恐怕就是秘笈的引誘擋不住。”
雲霓事理上已經想通,曉得隨他同上六如門隻會好事,但感情上仍以不能為他分憂而遺憾,以是悶悶不樂,低頭不答。
“但願你不要忘了雖生觀外的承諾。”
雲霓聽過他說龍在天傳藝並以寶劍相托的事,是以並不吃驚,隻是緩緩點頭。
雪妮一雙冷眼盯住他,走到他麵前道:“你冇有話要說?”
頓了一會,他又道:“我這一去,或許他們會用上各種威脅唬嚇或是摸索的手腕,逼迫於我,但非論他們如何使壞,我老是不跟他們脫手,又耐我何?但是如果有你們在,他們拿你們開刀,我體貼則亂,這一手就不靈了。”
關千劍道:“這你又有所不知了,你曉得莊夢蝶最恨誰嗎?”
“呃……”
既然不是立即要嫁娶,且不必管它!他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設法,搖了點頭,徑向北去。
關千劍懊喪道:“那也一定。並且就算高過他們兩人,和明天所見的怪人比起來,恐怕還是差得太遠。哎!”他說著長歎一聲,隻感覺這平生的路途實在太冗長,太沉重,不知何時才氣達到頂峰,不由得平增幾分老氣。
雲霓想也不消想,脫口而出:“龍在天!”
“僅敘彆後之情嗎?”
關千劍不知她為甚麼俄然有此一問,自忖並冇有厚此薄彼,乃至蕭瑟了她,留步轉頭,一時愣住。
雲霓見他神采變幻,由安靜而沉為,由陰霾而終歸明朗,點頭道:“我曉得你必然不會失掉信心的!敵強愈強,百折不撓,這不恰是男兒本質嗎?”
關千劍笑道:“固然我們冇見過姓莊的,也不曉得他為人,但按常理來講,該當如此。且他因偶爾吃個敗仗,便封劍歸隱,棄師門於不顧,可見得是個氣度狹小的人。既然恨龍在天,連和他有關的統統一併恨上,就是自但是然的事。更何況是龍在天的傳人?”
“你……另有話要說?”
關千劍聽她這一說,更加血脈噴張,要不是身上有傷,就要拔劍起舞。同時對雲霓又多一份知己之感。
關千劍淺笑道:“我天然有護身符。隻要寶貝一天不呈現,六如門就會思疑我中飽私囊,固然恨我怨我鄙夷我,卻唯獨不敢殺我。這個事理你們該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