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方展顏一笑道:“這一點我也早就想過。本來推舉掌門人,少不得比武爭勝這一關,到時我們給他一個公允機遇,叫他了局較量,若他武功不濟,敗在本門弟子手中,他本身當然無話可說,我們門中的弟子,又誰會推戴一個窩囊廢?如許不就塞住了悠悠之口嗎?”
如許的報酬,明天已是第三天。
“這處所平時進收支出,冇有千次也有百次,又冇有被你家費錢買下,憑甚麼你能進,我們就不能進?”
先一人斥道:“冤枉?你憑甚麼說他是冤枉……”
他在這裡頓住,目光從世人臉上掃過,確信他們正在一點一點往本身料想的方向靠近,續道:“但是,如果大師也和我一樣,心疼這幾百年的基業,不捨得用十幾代人的心血,便宜仇敵,就請聽我一言!”
很久無人答話。為了使氛圍不至於過分難堪,一個長老支支吾吾道:“我以為,楚長老和唐長老說的,呃,都是金玉良言啊……”
唐長老道:“這又何必選?所說品學兼優,除了你周師侄,另有誰當得起這四個字?”
週四方見這一句話起了感化,趁熱打鐵道:“如何?若大師都以為遺言為重,門派存亡為輕,那麼周或人再不敢多一句嘴。”
週四方沉住氣道:“可貴各位長老對先師的片言隻語都如此尊崇,我們做弟子的既感且佩!但還請各位長老恕過周或人不孝之罪……”
一個長老道:“正如周師侄方纔所言,都是為了門派的好處,周師侄有甚麼設法,但說無妨,我等洗耳恭聽。”
正在大師點頭稱是時,唐長老又獨持貳言:“萬一他還是不肯脫手呢?莫非我們能捉著他的手,硬逼他比武?若不能的話,又如何塞悠悠眾口?”
隻能以練功消遣了,總不能白白華侈大好光陰。
還需不懈地研討。
話出口已經看清,公然是鄭漚、李誌霄、康諾三人。
他一躍而起,跑到門口,大聲叫道:“兄弟們,我在這裡!”
這一來張六奇更加坐不住了,活像屁股上長了刺,往這邊一轉,又往那邊一轉,想說話卻不敢開口,空自抹汗。
楚長老錯愕道:“這話從何提及?周師侄何罪之有?”
他們當然不會健忘,老掌門出征嶽家劍派時,曾說過的一番話。若說遺言,那又何嘗不能算是遺言?因為就是此次以後,守山的幾個長老,再也冇能聽到老掌門的聲音!
週四方裝個苦臉道:“因為對於先師的遺言,我以為大大的不當!”
先前那人還是疾言厲色道:“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我進了嗎?我不也在內裡站著?走吧走吧……”
每當他略微竄改呼吸的是非和存氣的位置,勤奮的結果也會隨之有所竄改,偶然像摸到了眾妙之門,突飛大進,也偶然像掉進淤泥,停滯不前。
固然他每天都按牢固的體例練習,但修煉越深,就能越多地感遭到,即便是一門內功法門,也是因人而異。
週四方道:“我的設法很簡樸,那就是另選本門中品學兼優的人才,擔當大位。”
“……說不能出來就不能出來!走遠點,不要在這裡囉嗦!”
會客堂的采光不算暗淡,但和門外的陽光亮媚比起來,還是顯得有些壓抑。
週四方被他如此搶白,肝火陡生,毫不客氣道:“我以為就算找個老朽來充當掌門,也比讓仇敵的後輩來擔當,要好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