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隨我去後山!”濯清話音未落,人已經走出半裡,道袍輕揚,竟似不沾凡塵半分。老羽士刹時蔫了,瞪著幸災樂禍的阿音,斑白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大師兄?”秦香入山已有月餘,雖多次聽聞大師兄的名諱,卻一向未曾見過。不想竟是如許一個清雅俊朗的男人。忙執掌施禮,“大師兄,無量天尊!”
秦香正迷惑,就見方纔還奮力洗衣服的阿音騰的彈起來,迅跑向院門。秦香忙昂首望去,隻見一男人款款走來。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身著湖藍色道袍,手拿拂塵,邊幅俊雅,一頭烏被一根檀木簪子束在頭頂,隻餘少量垂在胸前,輕風拂過,當真是仙風道骨,超脫不凡。
阿音立即站好,想了想又回身跑到秦香麵前,奪了對方的拂塵回身站好。單手執掌放於胸前,輕搖拂塵,恭恭敬敬地說道,“大師兄,無量天尊!”
秦香這下是完整懵了,這,這個看上去隻要二十幾歲的大師兄竟是觀主的師兄,這,這豈不是我的師伯?那,那為何又要稱其為師兄?
阿音大喜,一把將秦香拖到濯清麵前,揚著小臉說道,“清清,你看,既然他那麼想吃,你就給他吃吧,歸正我吃了也冇感化!”
秦香現在慚愧的隻想找個地洞鑽出來,雖說本身家道並不敷裕,卻深得母親心疼,隻如果當季的新奇果子,不管代價如何,總要買來幾個給本身嚐嚐鮮。秦香自問對那些生果並冇有過量愛好,吃也可,不吃也可。但是現在,竟然對著幾個不著名的果子大咽口水,還是在觀內最崇高不成侵犯的濯清大師兄麵前,這的確讓他恥辱地無地自容。
但是此次傳來的倒是清淺的男聲,“阿音!”
一顆黑黑的果子重新送到阿音嘴邊,阿音抬眼看著濯清,對方的眼睛沉寂如深潭的水,毫無波瀾。可阿音卻硬生生看出了一絲威脅,倉猝奉迎地伸開嘴一口吃了出來,紫色的湯汁順著唇瓣流了下來,又被阿音快的舔進嘴裡。
俄然阿音把腦袋湊向濯清,奧秘兮兮地說道,“方纔阿誰小羽士,是山下峪溝村一個小孀婦的兒子。哼哼,我傳聞就交了一百兩香油錢就被臭老頭破格收了。我思疑這小羽士必然是臭老頭的私生子,要不然,大把抬著黃金來的人如何都被趕出去了!”
阿音卻苦著小臉,極其嫌棄地看著果子,要求道:“清清,不吃好不好。每半年你就讓我吃一次,說甚麼能夠進步修為,但是我除了力量越來越大,哪有增加甚麼修為。到現在連最根本的禦劍都不會!還每次都害我拉肚子,折騰半天。我不吃了好不好?”
“阿音!”男人長眉輕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