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嬈!智嬈!”
“你這死老頭說甚麼那?”阿音叉著腰罵道,“我大師兄就是這類性子,甚麼時候輪獲得你指手畫腳、說三說四的。你誰啊?”
“家師玉玄真人!方纔多有獲咎,還望前輩包涵!”濯清推開江細雨,又將阿音拉至一旁,單手置於胸前,畢恭畢敬行了一個道禮。“青雲觀濯清,見過前輩!”
畫麵俄然起了波紋,彷彿一盆溫馨的水被外力碰撞了一下。
“你甚麼你啊,要不是我大師兄受了傷,就你這拎起來冇二斤肉的小猴崽子,會打得過他?小爺我分分鐘都能把你滅了!”
“阿音。我冇事!”
“嗯!”
“你,你還滅我!我還充公你那,你還想滅我!”老道氣得頭都要炸了,刷地取出背後木劍朝著阿音就砍,卻被濯清一掌揮開。
“他不是,莫非你是啊?癡人!”阿音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小子,我問你,你為何會本門武功?你師父是誰?”
“小爺師祖的名字為甚麼要奉告你!”阿音立即擋在濯清身前,叉著腰凶巴巴地嚷道。
“濯清,濯清,你承諾我。幫我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同我一樣,受這些痛苦,好不好,好不好?”
“甚麼?要砍清清的右手?”阿音反應過來立即跳著腳嚷道,“你個醜的人見人惡,花見花衰,死人見了都要吐的老猴子,說我們青雲觀是你們阿誰甚麼甚麼派的同門,我呸!你還真往本身臉上貼金。之前小爺感覺,小爺纔是這人間臉皮最厚,最自戀的人。今兒見著你我才明白甚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臉皮都快趕上城牆了!我看你直接該厚臉皮派得了,叫出來多清脆,多震懾啊!”
“江細雨,你是死人啊!站那邊當柱子很好玩嗎?”阿音扶著濯清嚷道。
玉玄指著麵前鬱鬱蔥蔥的青雲山,悄悄說道,“或許,你的道,就在這裡!”
那老道立即樂的見牙不見眼,抬手虛空一扶,回道,“你這娃兒不錯,看來你與我有緣,你師父叫玉玄,我師兄也叫玉玄,要不是那傢夥是個短折鬼,我還真要覺得你是他的徒兒那!不過無所謂啊,你這身工夫跟我蜀山派有幾分類似,或許你師父的師父也曾拜在蜀山派的門下!這麼算來算去,我們兩個就是同門了!這同門相殘但是要受門規措置的!我看你春秋尚小,必定不是我的長輩,如許吧,我就代行門規!”這老道說話瘋瘋顛癲毫無邏輯,行動更是無狀,上躥下跳彷彿猴子普通,現在正賊兮兮地盯著濯清的手臂,摩挲著下巴自問自答:“嗯,罰甚麼那?哦,你方纔用右手持劍,又用右手打了我一拳,就砍下你的右手,以示懲戒吧!”
“哼,冇事個屁!”那老道揉著青紫的眼眶氣呼呼地嚷道,“你這小子真是奇特,拚了命地救了這個不人不妖的丫頭,現在人家對你噓寒問暖,你又表示出一幅拒人於千裡以外的模樣!乾嗎。裝狷介啊!”
濯清躊躇著不敢抬腳,那熟諳的後門,彷彿還殘留著當日木釘的陳跡。他就是翻開了這扇門,迎來了死去的智嬈,和冷熱瓜代的阿音。
說罷還一副“我很寬大,不要謝我”的模樣看著世人。
前者是捂著眼眶的老道,後者則是扯痛了傷口的濯清。
“濯清,為師要在這青雲山上建一座青雲觀,我們不消再四周流落了!”灰白鬍子的玉玄道人手持拂塵,笑眯眯地望著剛到他腰間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