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演的當然是被逼良為娼、強買強賣的良家少女啊！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竟然要娶我，你說他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對了，那小老頭那？如何著我也得看看他長甚麼模樣不是！”阿音從濯清懷裡探出頭來，四周張望。

阿音忙道，“小老頭，你說！”

濯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卻並未甩開被那隻小手悄悄扯著的袖子。

卓靈兒驚奇地昂首望了他一眼，又礙於季常就在身邊站著，嚇得又倉猝斂了眼眉垂未語。

阿音轉頭望向濯清，濯盤點了點頭，表示她持續說。

新嫁娘扭動手裡的錦帕，白淨的手指在一片紅色中彷彿美玉普通。那道湖藍色的身影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又在一步之遙轉了方向，掠過那片紅色轉向前廳內。

蓋頭下揚起開朗的大笑聲。緊接著那件繡的精美的龍鳳蓋頭就被甩在了地上，一張豪氣當中又不乏靈動的臉露了出來。吵嘴清楚的大眼骨碌碌轉了一圈，阿音對勁洋洋地跳起來直接撲進了濯清懷了。

季常挑了挑眉，眼睛從濯清臉上轉到孟薑身上，見對方隻不過是一個文秀墨客，便未放在心上，複用將目光轉了返來，點頭說道：“這位少俠所言及時，煩請濯清公子上座！”

濯清俄然勾唇一笑，那張本就風華絕代的臉越俊美無雙。看的季常微微愣神，眼中卻不知為何迸射出濃烈的妒意。

孟薑看了半晌俄然說道，“季老爺子，吉時已到，若比及那兩位豪傑打完，能夠天都要黑了！這合座來賓卻不好怠慢，不如先行施禮如何？”

“你這朋友，真要棄我而去嗎？”

肮臟不堪的話已經袒護不住，而作為新郎的季常卻無動於衷。

孟薑有些難堪地看向濯清，冇想到濯清卻真的起家理了理長袍，側身超出季常，朝著前廳走去。

“天哪，這，這女人都已經與彆人私定畢生了。老爺子這麼做，倒真的有點過分了！”

“毒你個大頭鬼啊！”江細雨抬腳踹了他一下，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個死人妖，離我遠一點！冇被那丫頭噁心死，倒要先被你嚇死了！”

“清清，我演的像不像？”

阿音早就傳聞季家老爺人稱仙翁，八十歲高齡還彷彿少年，本日一見公然驚著了。阿音從濯清懷裡跳出來，圍著季常轉了一圈，挺翹的鼻子聳了聳，嘴裡嘖嘖獎飾道，“公然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既然那水憐月是個妖精，你必定也不會是凡人！不過你們身上都冇有妖氣，這點倒是蠻奇特的！是吧清清！”

江細雨一口酒全噴了出來，丟了酒杯。雙手死命地搓著胳膊，惹得孟薑倉猝湊過甚去，問道，“你如何了？莫非酒中有毒？”

濯清冇了先前的不耐，清冷之聲帶著一絲閒散之態，淡淡回道，“季老爺子人稱‘仙翁’，活到八十歲又返老還童，如此冷傲絕俗的本領又何必戀慕旁人？”

季常上前兩步，淺笑著答道，“鄙人季常！”

“此次又演的甚麼？”清冷之聲緩緩響起，慵懶而有暖和。彷彿周遭張著嘴諦視著他們的人群並不存在，彷彿屋頂上不時傳來的打鬥聲也隻是虛幻，彷彿這劍拔弩張的荒唐場麵隻是戲台上方纔上演的一場大戲罷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個女人已經是殘花敗柳。卻還妄圖插手季府，定也不是甚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