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喚寶笙的女子氣得連連嘲笑:“雲芍啊雲芍,我曉得你打的甚麼主張!你見林四公子對你的殷勤不睬不睬,恰好看上了我,你嫉恨不過,便往我身上潑汙水是吧,你好暴虐的算計!”
這回不消師父出馬,沁瑤先恨鐵不成鋼地狠狠掐了師兄一把,阿寒哎喲一聲,認識到本身失態,忙漲紅了臉把頭埋得低低的,再也不敢多看那些女子一眼了。
清虛子揮動拂塵,看向金娘道:“金娘子,你館中之事已大抵有了端倪,為免傷及無辜,還需跟你好生籌議籌議,你且借一步說話。”
她眉眼不如雲芍素淨,但可貴有一股清冷婉約的氣質,不像歡場女子,倒像出身王謝的貴女。
她垂下眸子,取出懷頂用鎮靈符封著的蠱蟲,慎重地放至案上。
“說得倒是輕巧,”另一側的粉裳女子麵露不屑,“誰不曉得你比來攀上了威遠候家的四公子,不日就要贖身做妾去了,我們牡丹閣的榮辱興衰,與你有甚麼相乾呢,這會兒惺惺作態給誰看?”
金娘昂首驚詫地看向清虛子,道:“道長,這――”
雲芍對身邊的紫裳女子一努嘴,不屑道:“就是她咯,我們牡丹閣當今的頭牌――寶笙大美人。”
她生就一副美豔絕倫的模樣,且端倪飛揚,遠比平常女子來得新鮮靈動,即便在爭奇鬥妍的牡丹閣,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