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錦官城_第30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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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道:“昨日我與朝昭館的一眾同窗出去喝酒,路過一家叫蔚然居的酒樓,進店點好酒菜後,我起家去如廁。誰知那酒樓看著雖寬廣,淨房卻設在二樓,如廁後,我在走廊上碰到老闆娘,她隻說要帶我回雅座,引著我便往一間緊閉的房間內走。當時天氣已有些昏黑,二樓卻未點燈,我還未得及辨清方向,便被老闆娘莫名其妙推到房內,還反鎖了門。我忙拍門呼救,過了好些時候,門終究開了,老闆娘卻帶著好些伴計將我堵在房內,直嚷著說我殺了人。我這才發明房中地上躺著一名女子。”

自從第一回見她,藺效就猜想她是不是有天賦不敷之症,可惜一向未找到機遇問她,他模糊感覺這能夠跟她做了羽士脫不了乾係。

這時一名老態龍鐘的婦人進堂,輕車熟路地給禦史中丞行了個禮,垂首道:“老身已查驗清楚,窈娘還是處子之身。”

這話一出,合座皆驚,世人本覺得窈孃的雙目是身後被人挖走的,冇想到竟是死宿世生挖去!多麼殘暴血腥,光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王家世代為官,滿門清貴,王父現任戶部尚書,是朝落第重若輕的肱股之臣,瞿子譽和馮伯玉前去王府送信後,他固然驚怒交集,卻也不能馬上命人將兒子堂而皇之開釋出來,以免落人話柄。

藺效一怔:“竟有這等事?”

文娘並不看王以坤,隻用帕子捂著眼睛,誇大地聳動著肩膀抽泣。

“小人以往曾驗過身後被挖去雙目標屍首。如果身後被挖雙目,因屍首內血流呆滯,挖目時不會有太多血液流失,屍身麵首凡是較潔淨。而昨日送來的屍首雖已被人決計腸擦洗過臉部,但鬢髮上儘是已經乾枯的血跡,麵色又非常乾枯,明顯是死前曾大量出血,故而小人判定是死前被人挖去雙目。”

禦史中丞撫了撫須,又問當日去現場驗屍的府吏:“你們去蔚然居察看屍首時,屍首身邊可有大量的血跡?”

兩人走近,藺效問:“阿瑤,但是有甚麼事?”

簾後的王衛廷卻又比馮瞿二人想得更深一層,他浸淫宦海多年,盟友雖多,暗處的仇敵也很多,這麼較著的栽贓誣告,這麼淺白的圈套,對方所圖為何?難不成不是為了讒諂兒子,實則是奔著他來的?如許想著,神采又陰了幾分。

老闆娘文孃的說法卻與他們截然相反:“王公子早與我們窈娘瞭解,因垂涎窈孃的美色,曾多次膠葛於她,窈娘敢怒不敢言,每回碰到王公子,都是能避則避,實在躲不疇昔了,才耐著性子對付他兩句。那日窈娘夙起就感覺身子不太利落,天氣尚早,一時也懶怠回後院,隻在樓上歇息。到了傍晚,王公子帶了幾位朋友前來喝酒,傳聞窈娘在二樓,便藉端如廁去找她,我偶然入耳到房內傳來膠葛聲,畏於王公子的淫威,隻得巴巴地守在門外,厥後聽聲音實在不對勁了,怕窈娘出事,我才壯著膽量帶人踹開了門,誰知一進門卻瞥見…”她說著,眼圈一紅,抽抽搭搭哭了起來,“瞥見我的窈娘躺在地上,已經氣味全無。各位大人,窈娘自小在我跟前長大,打小便靈巧懂事,現在又出落得花兒似的,還未嫁人,卻死得這般慘痛,你們必然要替她申冤呐!”

“有。”仵作遊移了一下,“屍首的雙目曾於死前被人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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