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溫姑笑了，伸掌撫了撫藺效白淨如玉的臉龐，“因為呀，跳繩的小孩會問過路的行人，我方纔跳了多少下？你幫我數了冇？行人若不防頭回了他一個數字，可就不得了了，本來那小孩就是索命的冤鬼，行人答覆的數字就是他前去勾魂的日期！”

常嶸猛地一跳，想也冇想護在藺效身前，向那少女喝道：“你是何人？！”

“嘶――”小小的藺效跟小小的常嶸齊齊倒抽了一口寒氣。

藺效小時候忙於習文學武，母親對他管束嚴格，從不與他說這些，但藺效有個奶孃溫姑――也就是常嶸的娘，她肚子裡稀有不儘的鬼故事，常常說給藺效聽。

“如果半夜碰到跳繩穿肚兜的小孩，小郎君可得躲得遠遠的。“

月光灑向山穀，將山間萬物染上一層銀霜，藺效見世人臉上都有寥寂之色，心中一動，笑道：“長夜漫漫，不如我們喝酒行酒令取樂如何？上回是誰自稱帶著美酒來著，這會也莫莫藏著掖著了，拿出來吧。”

“那道長找獲得下山的體例嗎？”常嶸不耐道：“我們還想回長安好好吃一頓呢，誰情願宿在這荒郊田野的？但我們總不能像冇頭蒼蠅似的在這山穀中轉一早晨吧？我勸道長您還是省省力量吧。”

拾掇結束，世人又在空位上生起火堆，聚在一處取暖。

常嶸看不慣他這畏縮撤退的模樣，俯下身子一撈，利落地將羽士一把抓起丟到了頓時，又一抖韁繩，一馬搶先往前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