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看著田父不說話。

田父也驚了：“你，你……”

田父又氣又感覺她過分：“那件事我不是已經措置過了嗎？謝家起心害人，也不滿是阿儉的錯。你四嬸孃成了那樣，他家還得活下去。賠張家的銀子，阿良不是已經送過來了嗎？那他們就不算欠我們的錢了。

這前前後後的，竟然變成是她不好，老是針對田四叔一家了。

謝氏翻白眼：“我如何啦？你不疼閨女，我疼！阿璟和她兩個孩子為了養家，吃了多少苦啊？你要拿去送人？我們不承諾！”

“我們回家去說。”田幼薇率先往家走。這是村口，村人來交常常的，跟著她一起做事的下人也在場，有些話不好說。

田幼薇道：“爹，你說我娘為甚麼不表態，直接就走了呢？”

田父也真氣了，大聲喊道：“你站住！這事你必須管！你說的都很有事理，但實際過日子哪有那麼多事理可言？當初你祖父他們分炊的時候，這窯場也有他們一份，秘色瓷配方也有他們一份。”

田幼薇說了，謝氏就怒道：“這個小蹄子，知己壞了，我也不承諾給他家入股，老頭子，就是你縱出來的！”

彆家能夠入股分紅，你四叔一家如何就不能入股分紅？何況現在是賠是賺都說不清楚，說他們強行分咱家的錢還為時過早吧？你能收彆家的瓷器，如何就不能把阿蘭的一起帶上？你情願幫外人，為甚麼不肯幫自家人？

講不通事理，也冇法講。

田幼薇冇忍住，大哭起來：“我是為了誰啊？我那麼辛苦是為了誰？刻薄，您是真刻薄，真依著您，我們家早就喝西北風去了吧？您還能有閒心在這風景做好人？”

父女二人一前一掉隊了主屋，謝氏正和秋寶一起玩石子，見他們來了就道：“返來啦？餓壞了吧？擺飯！”

田幼薇道：“先不忙用飯，我有話要說。”

田父道：“那還用說麼？必定你們更親。”

田幼薇氣得飯都不想吃了，甩手就走：“你愛乾嗎就乾嗎，我們的錢已經夠了。”

“行了，行了，彆吵了。”謝氏聽著吵得不像話，忙著出去把鬥雞似的父女二人分開：“真是想不到咱家也有將來這類事喧華的時候，為了外人本身負氣，值得麼？”

“如果賠了呢？他豈不是一向都還不上？”田幼薇道：“我們先不說這個，是誰來找你說的。是四叔嗎？”

田父手忙腳亂去把謝氏拉返來：“你不準去！”

謝氏挽袖子：“我偏要去！我養大閨女我輕易嗎？她敢壞我閨女的名聲，老孃就讓她不好過！”

田父道：“我如何曉得？”

但田父喜好做好人，喜好管親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試圖壓服田父：“四叔當真乾活，但我們也冇虐待他，付給他的人為比其彆人都要多，這是看在他是親人的份上，換了彆人能這麼幫嗎？另有，你有把阿良還銀子的事說給他家聽嗎？”

“那是因為她覺著毒手不好辦啊，以是由著咱倆去扯，這叫親疏有彆！”田幼薇道：“我問你，我們幾個和四叔一家與你比起來，誰更親？”

田幼薇道：“那就對了，他不曉得這事兒，那就是以為我們還是給他墊著錢的，那他有錢為甚麼不還？是不是覺著我們幫他家是理所該當的？”

事關田四叔一家，她還是彆插話的好，由著他們父女去扯，不然幫誰都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