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難怪那包子鋪老闆說,趙剛就跟發了財似的,跑到川湘小廚點了十幾個菜,敢情他這是已經做好了捱揍的籌辦?
“如何說,莫非你老田熟諳某個高人?”我問道。
我這才發明,這個吃霸王餐的猛男,右手少了一根手指,上麵正纏著紗布,模糊能夠看到血跡。
“你們是在找趙剛?”
少婦含淚點了點頭。
“感謝爹。”
又是那奧秘莫測的玉輪酒館,又是身懷絕技的趙屠夫……敢情你田奇,纔是本鎮人啊?
那人愣了愣,道:“咦,你不是阿誰……阿誰甚麼青蛙嗎?”
我愣了愣,心想那倒也是,這廝除了愛說天機不成泄漏,為人比較自戀外,根基上還真冇坑過我。
的確是小我渣!
我啊了一聲:趙屠夫?趙剛?
我把田奇拉到一旁,陰沉著臉說:老田,那臟東西還附在豆豆身上,指不定會做出甚麼好事,我可冇時候跟你開打趣——你誠懇交代,是不是忽悠我,哪有高人是這副德行的?
我一拍桌子,氣得不可,這陰魂多數是個成年人……竟拿一個小孩的生命威脅少婦,不是人渣是個啥?
“阿誰,趙哥,有件事我想請您幫手……”我客客氣氣地說道。
這怕是要被打死了吧?
我非常驚奇,說這趙剛趙屠夫,另有驅魔降妖的本領?
那伴計輕視一笑,說趙屠夫的店上個禮拜就關門大吉了……他呀,在賭場欠了人一屁股債,人家借主帶著一幫人上門找他,他冇錢還,一根手指當場被切了,鋪子裡的豬肉牛肉,全數被拿了個潔淨,現在指不定已經在哪餓死了。
我道了一聲謝,立即和田奇一起,去川香菜館找趙剛。
趙屠夫摸了摸肚皮,哼了一聲:“彆趙哥趙哥的,老子跟你很熟嗎?要我幫手能夠,先請我去吃頓飽飯,吃完了,讓我喊你爹都行。”
這時候,從衛生間洗完臉,並塗抹了一堆藥膏的田奇走了過來,說:“事到現在,看來隻能請那小我出馬了。”
“好,大師,那你們可必然要來啊……”少婦緊緊地抓著我的手。
“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我們川湘小廚吃霸王餐?”
“行,我信你一次。”
“算了算了,打殘了他,到時候虧損的是我們。”
這時候,包子店裡走出來一其中年男人——我認得他,他是店裡的老闆。
說到這我就有些難堪。
“熟諳談不上,頂多算是點頭之交,並且那傢夥脾氣古怪,我實在想不出,這世上有誰能成為他的朋友。”田奇苦笑道。
我轉過身,儘力擠出一絲笑容,走到趙屠夫麵前。
我瞪著田奇,說:奇了怪了……你一個外埠人,如何曉得細水鎮這麼多人和事?
田奇一臉無辜道:丁老弟,你就說從熟諳我到現在,我有忽悠過你一次嗎?
我說:老闆,你曉得他在哪嗎?
當然,我是不敢跟姐姐頂撞的。
“放心,等我們把那高人請來,第一時候就來救你。”我對她說。
路上,我問田奇,你要請的高人,究竟是何方崇高?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田奇冇好氣道,然後看向我,“喏,高人就在這,是不是很絕望?”
“方纔在川湘小廚看到他了,一口氣點了七八道菜,跟餓死狗投胎似的,胡吃海喝——也不曉得是不是發財了。”老闆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