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她越這麼說，我反而越慚愧。

“我固然還是不但願你去，但曉得恐怕是冇法禁止你了……”王豔秋苦笑道，“一起謹慎。”

笑是因為這位老同窗真的挺好笑。

王豔秋苦笑一聲，說：“算了，他們一看就不是淺顯人，鏡子丟了就丟了吧。”

“說白了，幫你搶回鏡子，是我的任務，但也是我早就想做的事……”

這麼多年都悶聲不坑地挺過來了，也隻要明天，才讓她明白再次嚐到了那種名為絕望的滋味……

少女沉默不語。

“最後呢，他們要麼置之不睬，要麼大要說著婉拒的話，實則內心不曉得多看不起你……另一種更卑劣，直接破口痛罵，要不是規定了不能在此鎮殺人，恐怕他們揮揮手，就把我給人間蒸發了……”

“不可，你的傷勢很重，還流了這麼多血，萬一傳染可就費事了……走，跟我去病院。”我不由分辯，拉著王豔秋。

“你看，就算有不能殺人的端方，剛纔阿誰少年，不一樣敢殺了我嗎？要不是阿誰聲音俄然呈現，要不是阿誰背劍女人在顧忌甚麼，及時脫手製止，我現在恐怕已經變成那少年錐子下的一具屍身了。”

“我看上你了，想加你老友。”

是的，我心中一向冬眠著一頭野獸，因為丁不圖，因為母親，因為姐姐，這二十年，一向啞忍不發。

王豔秋急了，說：“真不消，真不消……”

女孩嚇了一跳，說這如何能夠，就要給我退返來。

我點了點頭，看向傷痕累累的少女，道：“你受傷了，跟我去病院吧。”

我抹了把鼻子上的血，說道：“不管你怪不怪我，鏡子，我必然會幫你拿返來……至於為甚麼，一是我始終感覺這件事本身是有任務的，二是憑甚麼謫神仙就能高高在上，他們在成為謫神仙之前，反麵我們一樣，也是吃五穀雜糧的凡夫俗子嗎？隻是在修道以後，就能看不起我們，就能把我們的性命當作草芥？”

“你是不是冇錢？”我問。

王豔秋怔怔地實在有些不一樣的我，欲言又止以後，還是問道：“你真的要去找他們？”

這個幾年前落空了雙親的不幸女人，天生就有一種凡人設想不到的韌性，如同狗尾巴草普通，在大風大雨中，固執地儲存著。

我咧嘴一笑：“剛纔那頓揍不是白挨的，阿誰叫雷嫣兒的女孩身上，已經被我灑下了符水，七天以內，不管她去哪，隻要不出周遭百裡，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點了點頭：“必須的，但不會頓時去，因為起碼要用兩天時候做籌辦。”

加了王豔秋老友後，我直接給她轉了兩萬塊紅包。

我吐了口血水，自嘲道：“這統統是因為甚麼？還不是身份的不對峙，我們淺顯人殺了人，就得下獄，就得吃槍子，而那些謫神仙殺了人，就隻是被趕出去，這對我們公允嗎？”

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