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將視野從他的身上收回,往四周看了看。這一看之下便看到了正往這裡來的青蓮。
歸正即便是談私事,穿冕服去也無甚大礙,但若談的是公事而本身卻穿了常服去那可就大不當了。
但是他畢竟四十好幾的人了,體力已大不如前,以是偶然也會感受有些力不從心。
皇上和趙聿珣這才曉得是皇後返來了,也一同轉頭望向她。
青蓮當即著人去看。
趙聿珣這才緩過神來,快步上前去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杯。
皇後喝了一碗綠豆糖水後便放下了碗筷。
青蓮聽了不由得臉上一紅,忙說:“奴婢笨口笨舌的,哪敢與瑾王比擬。”
但覺入口微澀,進而變甘、變香,滋味妙不成言。
皇後於太陽西斜時回到了皇宮,她先回坤儀宮換了套衣服再到乾清宮來看望皇上。
待得趙聿珣喝了三杯花茶,皇貴妃望著他正色道:“珣兒,自太子去了四川後,陛下也繁忙了很多,又逢四川地動,他整日擔憂著那邊的災情,想必也冇如何歇息好,本日我們不如一同到乾清宮去看看他吧?”
瑾王趙聿珣此時正在天井南側那寬廣的空位上舞劍。
不一會兒,派去的人回報說:“啟稟皇後孃娘,皇上去了皇貴妃那邊,瑾王則在用完晚膳後直接回王府去了。”
周錦點了點頭,回身去跟趙聿珣說。
青蓮拿起打扮台上的桃木梳子輕聲問:“貴妃娘娘想梳牡丹頭、傾髻還是淩雲髻?”
她本日專門去太行寺為四川地動的哀鴻供了一千六百六十六盞長明燈,並插手了由慧杲法師率全寺僧侶停止的祈福****。
“不必了,這裡的菜式就充足了。”皇後忙說,招手讓宮女給她盛一碗綠豆糖水來。
席間,皇貴妃時不時用公筷給皇上和趙聿珣夾菜,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半晌以後,皇後籌辦轉成分開。
“珣兒,來,喝杯孃親給你泡的花茶。”皇貴妃笑著朝他打號召。
她在外頭馳驅了大半天,隻覺又累又渴,除了綠豆糖水以外甚麼也不想吃。
皇貴妃目光一閃,問:“皇後甚麼時候出的門?”
皇後想了想,這才笑著走過來,在皇上的另一側坐下。
自前年開端,皇上逐步將政事交由太子措置,然後本身再做最後定奪,以是他這兩年過得比先前輕鬆很多。
少傾,派去的人進稟道:“貴妃娘娘,皇上現在乾清宮那邊批閱奏摺,皇後到太行寺上香去了。”
皇後假裝冇聞聲般身姿筆挺地持續往前走。
誰知皇貴妃發明瞭她,當即起家起家向她施禮。
皇後的腳步便定在了那邊。
現在太子去了四川,統統題目又都直接擺在了他的麵前,他不得不過起前些年那種勞心傷神、廢寢忘食的日子來。
青蓮是皇貴妃最信得過的宮女,以是每當皇貴妃有話要傳給瑾王時都隻讓青蓮去。
趙聿珣明白母親的心機,是以笑著說:“好,那我們現在就去乾清宮看陛下。”邊說邊扶著母親出了門。
皇貴妃想了想,對青蓮說:“你速到瑾王府去,讓瑾王頓時來我這裡一趟。”
皇貴妃緩緩道:“你這嘴巴啊,快比得上瑾王的了。”
“皇後是不是很累了?要不要先歸去安息?”皇貴妃體貼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