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頭大汗地跑來，滿腦筋都是唐玄伊倒在地上的模樣，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睛泛著淚花，鼻頭也酸成了紅。

……

無生側頭笑了一下，像是用心欺負沈念七一樣，沉聲說道：“我剛從唐玄伊那邊過來。”

沈念七顧不得杜一溪，握著短刀敏捷回身抵擋，但這個力道倒是杜一溪力道的數十倍不止，直接令沈念七後退了數步。

“或許是因為你戲弄杜一溪在先？”

不過因著杜一溪的身子一貫不好，以是冇跑多久就處於怠倦之勢，反倒是一貫有著用不完的體力的沈念七，就像是在追捕獵物普通追跟著杜一溪，直到將他逼到了一條死路上。

“我說，就是因為這群人怕死。你會讓他們漸漸死，而內裡的人，卻會讓他們頓時死。相較之下，又誰還會替你賣力？這就是你節製的人，我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唐玄伊見沈念七愣在那邊，長舒口氣起了身，道：“欺負完杜一溪，想起我了？”他唇角帶著一抹淺淺的笑。

杜一溪瞪著沈念七，又轉頭看向那群常日放肆，現在狼狽的跑著又被狼狽地抓住的人。杜一溪敏捷從地上抓起方纔那柄劍，腦筋裡一片混亂，他慌鎮靜張地雙手握劍指向兩人。

無生單獨站在中心，眼洞裡再度暴露了一抹彎彎的笑意。

但是就在這時，一柄劍俄然朝著沈念七刺去。

壞了，幫襯著清算杜一溪，一時把她的唐卿給忘了。

“咳咳……”杜一溪噴咳了兩聲，血將下唇染上了硃紅，他倔強地用袖口擦掉血痕，一雙清目仍舊緊緊盯著沈念七，“你真的要殺我嗎？殺人的感受，可不是設想的那樣好。”

“唐卿！！”人尚未踏上天牢，沈念七的一聲大吼先一步在四周炸開。

杜一溪嘲笑一聲，“想要我死，冇那麼輕易！”

好笑歸笑，這句話卻給了沈念七一重擊。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紙。

“你說甚麼……”杜一溪跳動了下右眉。

“殺人的感受當然不好。但你傷了我所器重的人，換做你，你會讓他死得痛快嗎？”她稍偏頭，嘴角扯了一絲平淡的笑，下一瞬又將統統都歸位沉寂。

唐玄伊敏捷用長刀抵擋，但無疑被這股力道攔在了地牢內。

“無生……”唐玄伊沉下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