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忠……好吧,是他想多了。
晉王麵上不提,公開裡倒是大怒。
“我娘說夫人是為了替國公爺儘孝,籌算做一場水陸道場,本日來請寺裡的大師選個比來的穀旦。如果能挑到日子,必然要等道場做完,再回府。”
他也是看著顧如畫長大的,現在就感覺,二女人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就比如鬆鶴堂的李嬤嬤,二女人如何就有了她兒子貪墨的把柄,將這一家給收伏了?
姚忠一聽顧如畫的叮嚀,也明白了她的意義。
再說,到天下大亂時,懷恩伯府這類空頭爵位,毫無用處。
宿世,因為顧如玥做了晉王側妃,鄧家也搭上了晉王這條船。
滿都城裡,要論誰對“看不起青樓女”六個字最敏感,非晉王莫屬。
顧如畫明白他的意義,心中一動,“這事我想體例問問。忠叔,你回城去,先找人持續彈劾鄧家,嗯,鄧夫人鄭氏看不起瑤琴青樓出身,這話能夠在晉王府的人麵前多說說。”
“你是我們家的宗子啊……”
顧如畫想了想,叫了顧錦過來,“大哥,如果我們家的爵位被剝奪了,你會不會悲傷?”
聖上的話還未挑明,滿朝文武,近一半的大臣已經跪諫,說雲妃出身不堪,晉王如何能登儲君之位?
“府裡現在鬨得一團糟。李家媳婦跟我娘說,老夫人氣得又頭痛了,二夫人要侍疾,被趕出去了。”姚忠細心說了府中的事情,又提到,“女人,伯爺本日問我娘,夫人甚麼時候回府。”
上一世,那爵位最後也式微到大哥頭上。這一世,父親那心還是偏的,與其看著爵位落到顧銘頭上,還不如被剝奪呢。
顧錦樂得哈哈大笑,“可惜我們不在府裡,不然真想看看這場熱烈。”
這下顧銘、顧欽和顧如玥三個終究躲不疇昔了,都來到鬆鶴堂跪著替錢氏討情。
一場水陸道場做下來,起碼得七天。
安國公府現在還在守孝,又因為是建國國公爵位,這些年更加低調。俄然鬨出這事,國公爺又不在都城,他怕有事難以結束。
“我連個世子都不是,奪不奪的,不該是父親悲傷嗎?”顧錦很直白地問。
顧如畫嘲笑一聲,這是發明錢氏拿不回東西,想讓母親歸去幫他填洞穴?
顧錦一想也是,隻能遺憾地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