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後,姚氏從寺裡聽經返來,顧錦帶著顧鈞去跑馬打獵,顧如畫陪著姚氏,母女倆可貴有閒情坐著,一邊閒談,一邊做點針線。
顧如玥一天到晚被錢氏拘著刺繡、學琴、讀書、練字,長年不如何見太陽,一身肌膚似雪。
顧如畫這麼一叫,姚氏不好再說是替顧顯做的,隻好半推半就默許是替兒子做的。
“是啊,聖上既然下了旨,老爺儘管命人將聘禮還歸去就是了。”
眼看姚氏哄了顧如畫,又叫白露和穀雨去打水,小溫和小蠻扶著顧如畫到閣房,他正想叫住姚氏,內裡小蠻叫了一聲“女人,不要啊”,姚氏疾步跟了出來。
她剛到莊子第一天,就被顧如畫說她對後代不上心。這些日子,顧如畫每天在她耳邊唸叨,說到委曲的處所哭,說到彆人的時候戀慕,說得她內心也不是滋味。
顧顯喝了一杯茶,坐下與姚氏敘話,說了兩句,看顧如畫未走,微微皺眉,“畫兒,本日氣候不錯,你要不出去逛逛?”
“是啊,嗬嗬,她金飾未幾,嗬嗬。”顧顯就感覺顧如畫句句意有所指,當著姚氏的麵,他又不能頓時翻臉。
“父親,府裡出了甚麼大事啊?賀嬤嬤儘管著瑾華院的事,如何府裡也冇人來跟我們說一聲?”顧如畫刺了一句。
顧顯喝了一聲,顧如畫神采微變,姚氏一看她神采沉了,有些不歡暢,“畫兒問的也冇錯,老爺如何能嗬叱她。”
顧顯又是一噎,剛提起的話頭眼看又要被顧如畫帶偏,“畫兒,我與你母親說話,你不要插嘴!”
顧如畫本身拿了繡繃,替顧鈞繡一條腰帶。宿世她也冇為大哥和小弟做過甚麼,這輩子就想更加賠償,恨不得重新到腳都給他們做一身。
“好了,這話不要再提。鄧子玉與瑤琴的事,聖上賜婚,鄧子玉擇日就要娶瑤琴為妻了。”
顧如畫拎著她這件青色衣衫,一會兒說衣衿得繡點竹枝紋才都雅,一會兒又說衣裳下襬她拿絲線繡一圈祥雲。
顧顯噎了一下,“你三妹何時會說這類話?就是說了,也必定是與你打趣的。”
“聘禮都在府中庫房裡,父親命人抬歸去好了,賀嬤嬤不是將聘禮票據給嬸孃了?我們家可不是那種敗落戶,連個聘禮都會貪墨。”
顧顯終究有機遇開口了,趕緊說道,“昨日接旨後,嬸孃一時悲傷又病了,府中有些慌亂……”
“原該如此,隻是……這些年走禮的時候,錢氏竟然將聘禮給送出去了!”
姚氏聽到這話就是一顫抖,將顧如畫攬到懷裡,“冇事,冇事,不會有人曲解你的,都是你嬸孃送出去的,等回了城,母親就跟人說清楚。”
“還是不了,三妹一向笑我皮膚不敷白,才養好了,一曬又要黑了。”
母女倆手上忙活著,正在說話,莊頭來稟告說伯爺到了。
姚氏替顧顯做的衣裳,剛到莊子時顧如畫看著衣裳,欣喜地說,“母親針線真好,這衣裳大哥穿了真都雅,鈞兒看到必定也嚷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