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聽到轉述的老太太的話,又羞又氣,隻恨不得堵上老虔婆的嘴。
有了當街賣產業的那一出,錢氏不敢掉以輕心,她感覺顧如畫大抵被鄧家退婚的事逼瘋了,她不敢賭,就怕顧如畫說得出做得出,真去京兆府伐鼓。
錢氏又讓顧如玥琴棋書畫還得學著,特彆彆荒廢了練琴,“你的琴藝,是跟大師學的,自小就學得好,可不能荒廢了,不是年底就是來歲春上,就要選秀了。”
最可愛的就是顧如畫,藉著父親偏疼,她竟然趁機為顧錦攬權,支了銀子去監督顧宅房屋補葺的事。顧錦是大房的人,一心想趕他們走,傳聞都添錢讓工匠日夜趕工。
顧如畫嘲笑,“二嬸是女眷,典當這類事得有人在內裡跑。我就告二哥違逆不孝,不忠不義,要逼死家中姐妹。二嬸如果不怕影響二哥的出息,儘可拖著。明日我們就得將聘禮送回鄧家去,明日一早我若見不到銀子,那二嬸就去京兆府領人吧。”
顧如玥來存候時,為表孝心,親身端了藥喂顧顯,顧顯喝了一口將藥碗砸到她身上,“你這個不孝女,你是要燙死為父嗎?”
“但是,你但是懷恩伯府的女人,長得又好,我傳聞選秀後為了讓殿下們相看,都會停止個花會,到時你再展露琴技,晉王殿下天然就會看到你的好。”
她指著錢氏的人罵了一通,說她是蛇蠍心腸,想要搬空顧家彌補到孃家去。
顧如玥聽到母親這麼說,纔算放心了些。
“滾!你給我滾!”顧顯壓根不聽她哭訴,厲聲痛喝。
“母親,我傳聞父親讓大哥去監工,六月尾就得將屋子清算出來,讓我們搬疇昔。”顧如玥一想到要搬回二房的屋子,心中就滿心的不甘心。
顧老太太卻也不傻,為了聘禮的事,自家兒子都上殿請罪了,她如果再多嘴?兒子不是要和本身離心了?
顧如畫拿著銀票給顧顯過目,“父親,您看二嬸一天就能拿出這麼多銀子。昔日我覺得二嬸有再多的心機,對父親老是一心一意的。二嬸這麼多銀子,也不曉得是她本身的,還是錢家給的。”
“母親,我們這麼忍,有效嗎?父親現在都住在那邊,顧如畫每日疇昔存候賣好,父親看到他們就是笑容,看到我……”她將手遞給錢氏看,“您看我的手,父親將藥都砸到了我身上。”
顧如玥越想越氣,越想越悲傷,趴在錢氏肩頭哭個不斷。
最後,錢氏無法,咬牙拿了本身的金飾和梯己,到底湊出了銀子,送到瑾華院。
“顧如畫也會插手嗎?”聽到相看,顧如玥捏緊了本身的帕子,她討厭顧如畫,可也不得不承認,顧如畫比本身長得要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