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賣力暗中刺探，監督百官。

錢氏天然不肯，但是顧顯堅信聖上對伯府不滿，都是因為他偏了顧家二房，此時那裡還敢讓錢氏持續管伯府的家？

安國公府幾代參軍，與成王府交好。

為了放心點，她乃至都暗自讓秦三娘去將顧顯的藥倒掉些，免得藥效太好，顧顯太快好起來。

“是，懷恩伯的次女顧如畫，也就是與鄧家退親的女兒，家中行二，人稱顧二女人。”

趙泰記下，又說道，“臣感覺，顧二女人與懷恩伯之間並不靠近，父女之情淡薄。昔日裡懷恩伯對姚氏所出後代多有詬病。懷恩伯病倒後，顧二女人冇有服侍過湯藥。”

趙泰，是皇城司大統領，兼任禦前侍衛統領。

秦三娘初聽都驚詫打量了顧如畫幾眼，瞞過賀嬤嬤和小廚房的人，一言不發地照做了。

勤政殿中，明宗退朝以後，開端批閱奏摺。

“他的女兒？”

“此事是懷恩伯嫡女帶人做的。”

新來的大夫看了方劑，說是極對症的，姚氏隻好勸他放心養病，病去如抽絲，總得養上幾日。

田昌偷偷看了眼明宗的神情，暗自將顧如畫這個名兒記下。聖上還不決是年底還是來歲頭選秀，如果年底，顧如畫春秋倒是合上。如果來歲的話……年紀相差倒也不大。

懷恩伯府是明宗欽封的，顧顯不爭氣，無能了些。但是安國公如果遠在冀州，還能插手都城的事，又是讓顧顯來丟本身的臉，其心可誅。

趙泰光僥倖虧此事本身為了看熱烈，還特地查問了，頓時低聲恭謹回稟：“啟奏聖上，臣已查問過，變賣產業之事，懷恩伯本來並不知情，初知此事還大發了一頓脾氣。懷恩伯夫人姚氏，彷彿也不知內幕。”

“那些人彷彿剛招來不久，都住在伯府外一處賃來的院子裡，昔日除了姚忠聯絡，冇見與其彆人有聯絡。這些人的技藝，應當都是做過護院、武師等等，詳細來源臣還不知。”

明宗召見他，明顯是要叮嚀一些私密事情。

堂堂伯府，當街變賣產業，這不是丟他的臉嗎？

批了幾本，明宗俄然停了下來，“懷恩伯顧顯，是不是娶了安國公府的女兒？”

“顧二女人手裡有個仆婦，之前家中是開鏢局的，技藝不錯。其他搬運物件的人手，是姚氏底下的大管事姚忠在內裡招募的。姚忠很聽顧二女人的叮嚀，比來幫她辦了很多事。”

“十六歲啊，這個顧如畫膽量倒是很大，聽起來挺成心機的。”明宗垂眸說了一句，擺手讓趙泰退下。

“夫人，就將鑰匙和帳本交給二女人吧。”紅杏低聲勸道，“將來二公子如果……歸正最後還得您來管家。”

“是，此女本年十六。”

“你細心說說。”明宗一聽這事竟然是個閨閣女子，瞞住父母做的，很有興趣地放下硃筆。

伯府的賬看著清楚，內裡但是另有乾坤，姚氏要管也好，賬上已經冇錢了，就讓她去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