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掌櫃又向白以雲投來乞助的目光。

鄭尚書又持續道：“抄家這事其實在都城並不常見，但是這兩年，一年抄一家，客歲被抄的，便是慕家。”

如果被皇上曉得了，豈不是要被降罪，風險這麼大，厲無妄那麼謹慎的人怎會做？

“百口高低幾十人丁，都死在了家中。”

鄭尚書又是那番說辭：“孟家的事，官府會查的，不過在那之前，孟掌櫃是不是先請個大師去家中看看？驅驅邪甚麼的？或許驅邪過後家中就不再死人了，也給官府費事了。”

鄭尚書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道：“前幾日錢家被抄這一事，想必二位都曉得吧？”

一旁的孟掌櫃眼睛發亮：“感謝王妃，感謝王妃。”

這一下把白以雲的思路打亂了：“問他？為甚麼？王爺也曉得這事嗎？”

白以雲有些奇特，便問道：“那夫君如何不出去？一向在外頭站著做甚麼？”

不過男人手上彷彿還拿著一包甚麼東西。

白以雲剛走出門口，便看到了那匹黑馬，隨後，男人的聲音從中間傳來：“小福兒。”

“以是，阿誰處所怨氣重，那塊地一向無人敢買，直到孟掌櫃來了。”

厲無妄並冇有迴應那兩人，而是對著她，道：“歸去吧。”

孟掌櫃看向她：“王妃，這...”

鄭尚書“唉”了一聲：“當時上朝的時候，南王給皇上的來由是慕家抗旨不遵，死命相搏，不得已，才下了殺手，至於這來由真不真，嗬嗬，誰又會在乎罪臣的死活？有一個差未幾的來由，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疇昔了。”

白以雲和孟掌櫃連連點頭。

鄭尚書捋著鬍子，嘴上掛著笑：“可不止是曉得那麼簡樸。”

白以雲第一眼看到這個鄭尚書就感覺他不討喜，現在還真是。

厲無妄雙手交叉於胸前，側身歪歪靠著牆，掛著淡淡的笑，看著她。

歸正白以雲也不想在這多待，便應道：“嗯。”

白以雲看了一眼厲無妄的背影，也悄聲道：“明日。”

“王爺。”，孟掌櫃哈腰問了聲好。

“這是甚麼？”，白以雲聞到了那小油紙包裡飄出的有些熟諳的香氣。

白以雲感覺心中有一道暖流流過：“感謝夫君。”

“南王是何許人？”

孟掌櫃放開了她的衣袖，重重點頭：“好的，好的。”

“慕府百口高低幾十口人全被亂刀砍死，冇有一個活口，全數枉死，就連府裡的狗都被砍了頭。”

白以雲站起家：“孟掌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