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元戎皇子冇來得及說話,原音流已經咳嗽了一聲,打斷元戎皇子:“元戎皇兄不消焦急,天書還在我手上。”
自修煉皇極天功高傲成以後,宣德帝早入寒暑不輕、神魂不擾之地步,這惡夢竟是數十年來第一回!
原音流並未糾結天書如何,但他並不肯在宮中過夜,轉著笛子笑道:“不知天書究竟寫了甚麼,皇叔父恐要安插一番。我還是先回原府,落個清淨吧。”
原音流笑道:“皇叔父天然能夠看。我從未開過此書,也不知書中是甚麼,叔父看上一眼後,恰好與我說說。”
宣德帝:“……”
不知是歎惋還是放鬆,燭火之下,宣德帝較著地撥出一口氣,可這一聲未儘,空缺的內頁俄然閃現幾點玄色的墨點。
“神機火秘藏應天寶庫”
元戎皇子悄悄一嗤,好似貓捉老鼠般舒暢:“人間三種妙手,第一種劍行千裡取首級,第二種一葦渡江跨天裂,第三種出入千軍敵萬夫。你們是能禦劍千裡,還是能夠虛空渡江,還是能夠力敵千軍?都做不到,又知本王在此,你們也敢……進西京,闖原府,奪天書?”
宣德帝回過神來,麵色冷肅,緩緩說道:“奇詭之言,奇詭之書,不堪為信。”說罷,他又規複了一臉溫暖,對原音流說,“夜也深了,你就在宮中歇息一夜,這書我讓人拿下去修補,明日還你。”
他反應過來,麵色驟變,疾聲道:“這不是天書?!”
隻聽黑暗中有聲音呢喃:“天書……天書究竟是甚麼東西呢?”
天書謄寫:
內頁還是空缺一片,本該有的兩行字也消逝了。
“鎮國玉璽”
元戎皇子凝睇著原音流,被玉笛擋住的手指壓根冇有效力,隻悄悄一撥,就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原音流手中的玉笛撥到了一旁。而後他展顏一笑,“音流所言向來有大事理,我們底子不必在這些人身上花這麼多的時候。”
自床上驚醒的宣德帝一身盜汗,還未招宮中供奉前來解夢,便聞聲一個石破天驚的動靜:
原音流:“這書……彷彿是假的。”
一點墨點平空呈現,在空缺的紙麵上織出三個字:
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