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宸也不由點頭感喟,這幸虧是太皇太後,如果天子見了他這副模樣,真要氣出個好歹來。
太子聽了這話,嚇得一身盜汗直冒,不由得感激地看了葉宸一眼。
葉宸輕聲道:“老祖宗,漸漸來吧,急不得的。”
葉宸勸道:“老祖宗不要活力了,殿下隻是一時胡塗,再說,就算殿下要勸也一定能勸住,皇後與蘇貴妃積怨已深,是任何人都勸不住的。”
太子哭喪著臉道:“老祖宗,我覺得,覺得冇甚麼大不了的,誰曉得父皇會這麼活力。”
太皇太後盯著太子,“你啊,長點心,一會你母後返來,你甚麼話都不要說,就在一旁看著,昔日就是那位皇太後寵著她,導致她的腦筋都長了草,如許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如何母範天下?”
“該你煩心的你就煩心,不該你煩心的就歸去歇著,這說到底是後宮的事情,哀家身子骨還結實,還能為你撐兩年。”太皇太後叮嚀福公公,“還不把你家萬歲爺扶下去歇息?若真出了甚麼事,哀家看你們有幾個腦袋掉的。”
太子搖點頭,“父皇,兒臣不曉得。”
“是!”寺人應道。
太皇太後徐行出去,道:“行了,你也不要拿你兒子出氣,他曉得甚麼啊?如果曉得,怎會不勸著?太子雖不算聰明絕頂,可行事還是比較穩妥的,這般熱誠他父皇顏麵的事情,他不會做。”
天子歎了一口氣,伸手扶住額頭,“皇祖母,朕還怎能安息啊?瞧這亂局方纔定下來,又出了這檔子事,真叫朕煩心的。”
天子聽了太皇太後的話,這纔對太子息怒,站起來想要上前扶著太皇太後,卻一站起來便暈得走不了,隻得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氣。
天子出去以後,太皇太後眸色一冷,盯著太子怒道:“你好生胡塗,這事兒是能夠這般混鬨的?你的臉不要,你父皇的臉還要呢。”
太子剛從天牢返來,就接管了連續串的叱罵詰問,心中實在委曲,但是也驚駭得要緊,他自小就比較軟弱,受不得叱罵,現在被天子與太皇太後罵了一通,眼圈都紅了,隻差點冇掉淚。
“你父皇不活力就怪了,你還說冇甚麼大不了的,敢情你方纔還想直言說你是知情的?你是巴不得你父皇廢掉你啊。”太皇太後指著他怒罵。
天子的神采才稍稍和緩了一下,卻還是冷聲道:“你如果曉得,這太子之位你也不要坐了,朕的江山,不能傳給不顧大抵隻會丟祖宗顏麵的人。”
太子冇作聲,對著太皇太後拱手施禮,然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