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裡不自發皺起眉頭,“那你親生弟弟呢?”
他看向我,說:“外人知我叫周青歡,實在我真名叫周卿言。”
“我被賣入洛陽一家府裡當工,半年後被傅將軍派來的人找到,贖回賣身契救了出來,而弟弟卻不知被轉到那裡,落空了蹤跡。”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滿臉淡然,眼裡卻有掩不住的失落,“自此我改了名字上京,與當今聖上交友,在傅將軍的幫忙之下向聖上坦白了統統事,聖上賢明,但礙於某些啟事冇法替我父親昭雪,隻勸我來日方長。我自知昭雪不易,一心幫手他措置朝中事物,一步步坐到了現在的位子。”
他一向反覆著以上幾個步調,看信——提筆——答覆——鋪平——疊手劄,期間我與他都冇有說話,氛圍固然沉默卻不會難堪,不測的讓人感覺平和。
我走到他身邊,他指了指脖子,說:“替我揉揉。”
“他日我帶你去。”
阿諾好久未見淘淘與小白,陪我一起跟它們玩了好久,不住感慨它們比前次胖了足足一倍,對此玉瓏非常高傲,畢竟我不在的時候都由她代替照顧,它們胖了,天然是玉瓏養得好。
我回過神,說:“阿諾,我也不曉得錦瑟在那裡。”
“花開,我聽彆人說醉仙樓的叫花雞可好吃了,若不是我冇錢,真想去點個十隻。”
阿諾說得何嘗不是實話,他再喜好錦瑟如何,錦瑟終歸要和池鬱訂婚,要和他結婚。
當丞相本來有這麼多事情要辦?
我挑眉,“是嗎?”
我隻躊躇了一小會,便伸脫手拍了拍他,說:“冇事了。”
敲定事情後,周卿言便叫周子逸一同分開,周子逸雖不滿,卻不敢當他的麵猖獗,隻在臨走前不懷美意地看了我們一眼,一副這事情還冇完的模樣。玉瓏見狀歎了口氣,說:“這下可好,剛返來冇多久就和子逸少年結了仇。”
“我第一次見時也很驚奇,主子不像是這類人,何況子逸少爺底子不是主子的親生弟弟。”玉瓏說:“但主子要對他好,我們做下人的也不好說,順著他的意義來就是了。”
我......我不知他竟有如許的疇昔。
他彷彿曉得我內心所想,指著一疊摺子,說:“這是大臣們給皇上的奏摺,皇上等我看過今後給他定見。”又指向另一疊手劄,“那是近幾個月海內大大小小災患的彙報,”再指向另一疊文書,“這個是大臣們向我保舉的優良人才,等我看過今後向皇上舉薦。”
我點頭,心底卻模糊有個動機浮起。
這句話,我接不出“他日我帶你去找”,隻因我也不知錦瑟現在那邊。那日見麵,我隻知池鬱帶著錦瑟上了都城,但到底是都城的那裡卻不知。若真用心去找,恐怕也不簡樸,畢竟都城這麼大,想要找兩小我談何輕易?
“花開。”阿諾扯扯我的袖子,“你如何不說話?”
“天然。”他說:“我替他籌措了好幾門貌美妾侍,供他們好吃好喝,餬口無憂無慮。”
我原覺得周卿言隻是他外出的化名,冇想到竟然是他的真名。
“你的師弟,阿諾。”
他仰開端,黑眸亮光熠熠,“他長得......幾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