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再不走可就趕不上飛機了。”老鐘指指表說。

“不可！你曉得他在哪兒呢，你就要去？他現在在跟貨！如果他真是臥底，你就即是去自投坎阱！”

程秀秀低頭玩弄著指甲，彷彿不經意地說：“鐘叔，上回我爸說魏如風和差人甚麼的事，到底如何著了？”

夏如畫怔了怔說：“可如風他現在去西街了啊，你們東歌不是有事嗎？”

老鐘的話讓程秀秀有點兒害臊，她彆過臉說：“我爸還能怕了他？”

“秀秀……”

“那現在他呢？到底如何著了？”程秀秀扒住老鐘的椅背，湊上前問。

“冇甚麼，有你爸在，他能如何著？”老鐘避重就輕地說。

老鐘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常和魏如風一起，他甚麼樣，你應當比我清楚吧？他在東歌待的這些年，程總和你，包含這些兄弟都冇虐待過他，可他還是隻認他本身的一條道，向來冇把東歌、把我們放在內心。不是我說，秀秀，你彆對他太上心了，要不比及將來，你恨他都恨不敷。”

“冇事，你放心吧。”

“魏如風呢？他來了嗎？”程秀秀期盼地站起家說。

“哦，對對對。”阿九倉猝點頭說，“他是去了，我們等他的動靜就成。”

“秀秀，你如何又彆扭上了？你總得想想你爸爸啊！他為你辦美國簽證費了多少力？他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不都是為你？你如何能為個魏如風就孤負你爸爸的良苦用心呢？”老鐘走到她身邊，安慰她說。

“嗯！”夏如畫欣喜地說。

程秀秀聽得一片心涼，她冇想到事情竟然那麼嚴峻。她是體味她爸爸的，程豪做事一貫周到謹慎，即便此次魏如風冇出不對，單憑那張紙條，程豪也不會等閒放過他，以免留下後患。但她信賴魏如風，她不肯意承認阿誰在血腥中捂住她的眼睛、著火時庇護她、為她爸爸捱過一刀的，她一向經敬愛戀的人會完整叛變他們。

“帶我去！”

阿九帶著夏如畫分開東歌的時候，程秀秀正在煩躁地等候著魏如風。她坐在程豪的辦公室裡，一邊望向掛在牆上的大鐘，一邊給魏如風撥手機，但是始終撥不通，程秀清秀得把電話扔到地上。

“嗬嗬，這女孩大了，公然是男朋友比親爹首要。你如何都不問問，他冇把你爸如何樣？”

老鐘的話還冇說完就愣住了，他感遭到一絲詭異的金屬冰冷感貼住了他的耳後。老鐘難以置信地透過後視鏡看著程秀秀，程秀秀喘著氣，顫顫地舉著一把手槍抵在他的腦袋上。

“啊？你們在祁家灣上船吧？”阿九不明以是地說。

“帶我去見魏如風！”程秀秀並不放手，大聲喊道。

“他明顯承諾了我的！為甚麼不來？”程秀秀伏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程秀秀冷靜站了起來，眼睛裡已經冇了淚水，她拎起包，深吸了口氣說：“行，那走吧。”

“那就不趕了！他不來，我不走！”程秀秀紅著眼睛說。

阿九冇有多說，夏如畫隔了會兒又囁嚅地說：“那……你能不能帶我去趟西街船埠？”

“行李還冇拿吧？我現在送你歸去拿行李，然後再一起去船埠。”

“我爸冇把他如何樣吧？”程秀秀嚇了一跳，倉猝問。

“你彆開打趣……”

“不！他不會是臥底！我就要去見他一麵！我不能讓我爸害了他！”程秀秀帶著哭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