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儘天涯路。
“先生說的極是,景王爺睿智天生,在學問一道上,已經到了返樸歸真的地步,令人神馳。”
隨雲先發展歎著,表示小廝送了大氅過來,一邊穿戴一邊傷感的說道:
程恪笑著答道,周景然‘嗯’了一聲,往中間移了半步,看著李小暖,淺笑著暖和的說道:
“爺,茶涼了,妾給您換一杯吧。”
錢繼遠接了紙張,細細的研讀著,隨雲先生頭湊疇昔,凝神細看著,周景然漸漸搖著摺扇,遠遠看著大殿內探頭探腦、支著耳朵觀注著這邊的眾文人學子,閉了閉眼睛,傷感的感慨道:
程恪轉頭看著悶悶的眨著眼睛的隨雲先生,笑著站起來,走到榻幾前,伸展了動手臂,放開紙,掂起筆,將那首青玉案寫了下來。
周景然倉猝站起來,站在程恪側後,探頭看著程恪寫下的詞句,錢繼遠和隨雲先生也擠了疇昔,伸長脖子看著。
古蕭擰著眉頭,茫然的搖了點頭,唐慕賢轉頭看向李小暖,正迎上程恪的目光,倉猝又轉過了頭。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那邊。”
程恪和李小暖辭了還在煩惱不已的錢繼遠,並肩出了大殿。
“本來這學問的境地,倒是抱樸得了真意!可見這悟道不分年紀,隻看天份機遇。”
錢繼遠直起家子,盯著李小暖,沉默了半晌,直直的問道:
“這學問如美人,當真讓人消得蕉萃,衣帶漸寬終不悔啊。”
李小暖垂著視線,端端方正的坐著,周景然抖開摺扇,目光龐大非常的看著李小暖,內心五味俱全。
“凋碧樹,一個‘凋’字,多麼逼真,望儘天涯路,一個‘儘’……”
錢繼遠從隨雲先內行裡搶過紙張,舉到麵前,一遍遍看著,感慨不已,周景然放下杯子,看著李小暖,聲音暖和的問道:
“說是疇前看過的,你家裡收著的?”
程恪倉猝放下杯子,嚴峻的盯著李小暖,周景然眼睛裡帶著絲瞭然,看著李小暖,又看看長揖不起的錢繼遠。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另有趣。
“嗯,許是極好,我也不懂,這首詞以後,看模樣,象是過了三五年,這位前輩又提到過一次做學問的心得,也有一首小詞,”
程恪滿臉傷感的拱了拱手,古蕭跟在前麵,滿麵戚容的長揖到底,錢繼遠呆站了半晌,跺了頓腳,連連感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