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不能再吃了！你年紀小，再多吃要傷身子了。”

“二姐姐在看甚麼？”

“從速扶二姐姐歸去吧，你看看……”

“二姐姐不曉得在想甚麼，我們彆再去打攪她了。”

古雲歡轉過甚，兩頰緋紅、淚眼盈盈的看著李小暖，悲傷的說道：

“這濃茶喝多了人要難受的，你讓人榨些梨汁來喂她喝。”

古雲姍伏在雕欄上“哧哧”笑了起來，邊笑邊點著古蕭的額頭說道：

李小暖垂著視線考慮了半晌，拉了拉古蕭的衣袖，低聲說道：

冬末和魏嬤嬤扶著李小暖回到鬆風院，李小暖對峙著，必然要沐浴洗漱了，才肯上床睡覺，冬末和魏嬤嬤無法的歎著氣，叮嚀小玉和秀紋從速燒了大桶熱水提進淨房，冬末服侍著李小暖脫了衣服，李小暖泡在暖和的熱水裡，舒暢的感喟著，

古雲姍笑了起來，轉頭叮嚀著珍珠，

“這點好那裡能行的？母親還希冀著你連中三元、入閣拜相呢！”

“暖暖，我們一起歸去，我要和你一起歸去。”

李小暖不斷的點著頭，扶著冬末站起來，古蕭緊跟在李小暖前麵，拖著李小暖的胳膊，搖搖擺晃的站起來，口齒含混的說道：

古雲歡扭過甚，看也不看古雲姍，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到了湖麵上。

古雲姍叮嚀廚房又送了一籠屜螃蟹過來，古雲姍、古蕭和李小暖重又坐到桌子旁吃起了蟹，隻古雲歡垂著頭坐在雕欄旁，任誰叫也不睬會，隻揪著菊花瓣一點點扔到水裡，三人也不睬她，吃了隻螃蟹，又喝了兩杯熱酒，李小暖還想多吃一隻，卻被古雲姍打了歸去，

李小暖轉過身，靠著古雲歡坐下，伸手把古雲歡的臉板了過來，看著她哭得紅腫的雙眼，嚇了一跳，怔了怔，一時不曉得說甚麼纔好，隻好回身看著侍立在中間的侍琴叮嚀道：

古蕭忙點了點頭，古雲姍倒了杯酒過來，三人看著菊花，說談笑笑的說著閒話，不知不覺間，李小暖就喝了四五杯酒，隻感覺暈暈然有些頭重腳輕起來，古蕭滿麵笑容、行動微微有些浮飄的站起來，走到桌子前，轉著頭找了半天，取了碟點心過來，擠到李小暖身邊，緊挨著她坐下，笑著把點心碟子遞到李小暖麵前說道：

“叫個小丫頭去跟廚房說，其他的蟹，先不要急著送過來，等我們叮嚀了，再送過來就是。”

古雲歡眉頭皺了起來，也不看李小暖，隻一言不發的站起來，穿過亭子，坐到了湖邊的雕欄旁，抬頭喝了杯子裡的酒，將杯子順手扔到一邊，垂著頭，看著湖麵，伸手揪著雕欄外的菊花，一點點扔到湖麵上。

“哼！夫子說我比來書念得又快又好，每天誇我！老祖宗和母親也誇過我好多回了！纔不會怒斥我呢！哼！”

侍琴又斟了圈酒，杏紅和蘭初端了熱水和綠豆麪漚子過來，四小我細心洗了手，分開桌子，端著杯子坐到亭子邊，靠著雕欄看著亭子外的菊花。

李小暖轉頭看著坐在她中間，目光茫然的看著菊花入迷的古雲歡，悄悄推了推她，

李小暖頓了頓，內心腐敗著，卻不曉得該說甚麼纔好，隻好含混了前麵的話，站起來，麵色怔怔的呆了半晌，搖了點頭，古雲歡一把拉住李小暖的衣袖，拉著她跌坐下來，哽嚥著說道：

“我歸去就要睡了，讓菊影姐姐扶你回梧桐院吧，你也早些睡，明天我等你來叫我，你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