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和我說說,前次在那丫頭手上吃的甚麼虧?”
“那你倒是說說,我說的那裡不對了?”
“咱不說這個,你先說說,前次那丫頭如何騙你的?”
“青就是藍,藍就是青,一樣的色彩,如何能說誰勝於誰呢?冰也是水,水也是冰,都是一樣的東西,如果照如許比方,那酒是用稻子釀出來的,那就能說酒醇於稻了?明天那碟蜜汁火方是殺了活豬,用豬腿做出來的,那就能說蜜汁火方甘旨於活豬了?”
周景然拉著椅子坐到程恪中間,低聲問道:
古蕭怔了怔,李小暖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歪著頭看著他,接著說道:
程恪跳了起來,大步出了堆棧大堂,一迭連聲的叫著安然,
又到了熾烈的七月,李小暖每天麵對著衣履劃一,紋絲穩定,連襪子上的紐子也扣得緊緊的王夫子,內心的擔憂越來越重。
“暖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生於水而寒於水,這話是賢人說的,你如何能這麼亂比方呢?賢人的話如何會錯呢?”
古蕭睜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小暖,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不能隻跟我說:賢人就是對的,賢人如何會錯呢?光這兩句話不可你得講事理跟我聽啊,你得要壓服我,為甚麼賢人的話就必然是對的?為甚麼夫子說的就是對的?我但是跟你講事理的”
“哼,夫子說夫子說,夫子還不是賢人呢,夫子說的就是對的?”
李小暖不屑的瞥了古蕭一眼,嘟了嘟嘴說道:
“明天家裡接欽差,有甚麼好玩的事冇有?”
古蕭張了張嘴,抬手撓著頭,半天也冇想出說辭來,隻剛強的說道:
下午,李小和緩古蕭坐在鬆風院簷廊下吹著穿堂風,一人拿著本書看著。
古蕭怔怔的睜大眼睛看著李小暖,李小暖看著他,笑盈盈的接著說道:
李小暖用力搖著頭,伸手止住了古蕭的話,滿臉對峙的看著古蕭說道:
“老祖宗,夫子說……”
古蕭兩隻手一起撓著頭,憂?起來,李小暖眯著眼睛看著他,生起氣來,嘟著嘴說道:
得找個機遇,探探李老夫人的意義。
“出收回發當即出發不吃了”
“暖暖,賢人的話,如何會不對呢?夫子也說了……”
遠山倉猝推著紅福出了大堂,程恪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刷”的翻開摺扇,用力搖著。
“暖暖,夫子說的如何會不通呢?”
“莫非夫子說的都是對的?”
李老夫人滿眼讚美的點了點頭,李小暖轉頭看著古蕭,笑著打趣道:
李老夫人驚奇的看了看李小暖,又轉過甚看著一臉的不附和、卻說不出甚麼話的古蕭,想了想,笑著說道:
程恪緩慢的搖著扇子,周景然神采微紅,捂著嘴悄悄咳了一聲,饞著臉說道:
“老祖宗必然要評評這個理兒,那賢人也是人,是人就會說錯話、做錯事,賢人的話,必定也是有對有錯的,有事理就是有事理,冇事理就是冇事理,如何能因為是賢人說的,不管對錯都是對的呢?”
“不必然。”
“接欽差最冇成心機了,就是跪著,還得直挺挺的跪著,然後叩首,三磕九拜,不叩首的時候不能動,不能說話,不能大聲出氣,歸正最冇成心機,冇有好玩的事。”
“恪表哥說要去邊關參軍,如果去了邊關,就得好幾年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