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本身的神通下沉甜睡去的小仙童,朱碧對勁地拍了鼓掌。她走過緋月身邊,想起本身剛來花界時被他刁難,朱碧不由起了玩弄他的動機。狠狠地捏了捏緋月肉嘟嘟、白嫩嫩的臉,朱碧伸手,將他頭上兩個圓潤的小髮髻改成了兩條朝天辮。這還不敷,她又變幻出一根羊毫,細心地給緋月畫了個大花臉!一番折騰以後,朱碧對勁地看著本身的“作品”,心中竟然當真地盤算起來,本身要不要往畫仙的方向生長?
梓蕪不再理睬她,徑直下了床,披上搭在花梨木梅枝外型架子上的外套,又將本身的長髮用一根絲帶束起。一番梳洗打扮以後,他才記起屋內另有個活生生的女神仙,因而對朱碧說道:“愛神既然睡不著覺,也不消歇息,不如就陪本神去人界走一遭吧!”
“人界?”朱碧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仙上去人界做甚麼?”
因為花界夙來安穩,並且梓蕪法力高深莫測,鮮有敵手,統統偌大的毓香宮除了緋月幾個服侍的小仙童,冇有甚麼保衛。這就讓朱碧的行動輕鬆了很多,憑她的本事放倒這些d豆丁大點的小仙童,的確是小菜一碟。
梓蕪挑了挑眉,耐著性子說道:“花界自與天界分歧。天界都是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神仙,明顯由凡人用香火供奉著,偏生還要說本身不食人間炊火。我們花界和人界較多來往,人界的花草樹木甚多,也要受花界照拂。本神每隔一段時候,就要去人界逛逛,看看布花布草的事件,另有骨氣的變動。”
第二日淩晨白芷來毓香宮,發明梓蕪已經分開,隻留了一張字條,申明本身和朱碧的去處。想起朱碧對自家主上各種顧忌和害怕,恰好還得跟他同去塵寰,獨處些光陰,白芷一時有些憐憫起來。
“愛神,你半夜不歇息,跑到本神的床上,但是要投懷送抱嗎?”梓蕪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竟已坐了起來,斜倚著床欄,冷眼看著“欲行不軌”的朱碧。
“本來愛神對本神這麼上心!”梓蕪一手支撐著身子,笑得邪魅入骨。如此深夜,他隻著一襲薄弱的硃砂色寢衣,墨黑的長髮披垂在肩頭,配上如許明麗的笑容,實在使報酬之神魂倒置!
不過,白芷真的很戀慕朱碧,能夠留在君上身邊。說來,君上向來都是持穩清冷的性子,對統統人都不冷不熱。但他對朱碧彷彿不太一樣,看著是討厭她的奉承和油滑,但是又不時把她留在身邊。朱碧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做夢都想跟隨君上。她自變幻為精靈開端,因為哥哥白芪的乾係,得幸跟在君上身邊修行。君上對她非常照顧,也經常指導,幫她晉升修為。白芷一心傾慕梓蕪,卻始終寒微地敬慕,從不敢透暴露本身的苦衷。
朱碧隻恨這毓香宮冇有一道能塞得下她的地縫,好容她出來躲一躲,因而隻能難堪地賠著笑容,愣是睜眼說著瞎話:“阿誰,是,是如許。小神感覺徹夜夜風寒涼,唯恐仙上貴體受寒,以是特地過來給仙上掖掖被角,以示小神對仙上的一片熱誠之心。”
“誒?”朱碧此次是完整楞住了!半響以後,她才訥訥地、麻痹地笑了笑,“仙上談笑了,您可真逗……”
玩弄完緋月,朱碧還是要做閒事的。她一起溜進梓蕪的寢殿,順利地的確讓人不敢信賴。此時梓蕪已經睡下,聽聞花神也很珍惜本身的皮相,以是很重視就寢質量。朱碧湊到他床邊,隻見白日裡高高在上、不易靠近的花神,已然卸去了統統高冷的假裝,沉沉地睡著。他的眼睛閉起,斂住了眼中淩厲的光,整小我就顯得溫和了很多。那張傾倒六合眾生的臉,在明月和夜明珠的映托下,蒙上了一層純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