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翻開車簾,探出身子笑著打量馮家兩眼,點頭道:“無妨事,我們有車倒也便利。羅妹子,我可就等著你了啊!”竹枝含笑應了,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至於非要把綱領兩口兒擠兌走,說白了也不過是馮良私心作怪罷了。這小子,不過是感覺綱領到底是上了族譜的,恐怕他大哥占了家裡的便宜,從磨坊裡頭謀了利去。可這不成器的東西,過完年在磨坊裡頭才守了幾日就受不住這苦,打著照顧媳婦的由頭跑歸去偷懶,累得本身一把老骨頭了還要帶著小的運營磨坊。
老馮繞過他們,往堂屋主位上坐了,喚著綱領的名字道:“還不快些給你母親叩首,你們也是的,大年夜裡說走就走,可把你母親給擔憂死了,好幾日都冇吃下飯,就是不放心你們倆。本日可算是一家團聚了……”
老馮還是有些吃驚,瞧著馬車擔憂地問:“這李掌櫃是甚麼人?”
老馮搖了點頭冇說甚麼。他何曾冇有看出來?當初綱領以分炊為前提救下竹枝,說白了不過是給本身老兩口一個台階下罷了。都說大兒媳婦是邪物,莫非真能把她如何樣?說休妻,冇有來由,大兒媳婦進門還冇一個月呢,七出哪一條都挨不上邊兒。可在家杵著,老婆子瞧著內心不舒暢,總歸是後宅不寧。
剛纔在門口孫氏幫襯著活力了,揪著王氏就進了院子,冇瞧見綱領他們還捎了東西,現在見他們大包小包的拿了這麼多東西,臉上也笑開了,大聲喚女兒:“小雪啊,快出來,你爹和你大哥返來了!”
這是指的本身把縣令夫人找花的事情奉告他了,他承了這份情麵的意義?竹枝看他,他便微微點頭。
雖已經開了春,可氣候還是挺冷。馮槐非要坐在外頭,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地打仗馬匹,昔日遠遠看上一眼就戀慕死了,現在竟然能夠坐在馬車上,彆提多神情了。
孫氏一把丟開王氏,氣呼呼地瞪馮良:“快管管你媳婦兒吧,這嘴上冇個把門兒的,站在大門口就敢瞎嚷嚷,我們馮家還要臉不要了?這都讓她給丟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