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居有好幾個管事,分擔各項事件,正巧本日管著花草園圃的管事不在,約莫是去園圃了,隻剩下賬上的管事正跟一名老者說話。小二天然冇法比及園圃管事返來,告了聲罪,附在賬房管事的耳邊悄聲把事兒說了。
說出來的話也就帶了幾分倨傲:“甚麼花兒,大嫂先讓我長長眼可好?”他在墨香居做到迎客小二,也不是一年兩年的工夫,甚麼樣的花兒冇見過?但是見竹枝掀了籃子上的布,取出拳頭大一個小盆兒來,小二就說不下去了,這花兒,不是,這類模樣的植物,他還真冇見過。
墨香居買賣真好,雖冇有那日競相觀瞧墨蘭的乾勁,也是人頭熙熙。再過些日子便是端五節了,現在恰是各種花兒盛放的時候,也是各家富豪權貴停止遊園之類活動的岑嶺期,天然人就多了。
大丫眯著眼睛看了看麵前的花兒,又問道:“這是甚麼花兒啊?如何向來冇見過?竹枝姐你從哪兒弄來的?”
那老者擺擺手道:“無妨事,你們這兒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您快去忙,我冇事。”
大丫眼睛不如何好,常日頂多也就是給花兒澆澆水,再詳確些的活兒是做不了的。惹得周孀婦又是一陣感激,竹枝倒不美意義起來。
都是行裡浸yin了幾十年的白叟了,一種從未見過的花草呈現是個甚麼意義,賬房管事清楚得很。不說彆的,就是前些日子李記送來的墨蘭,就叫墨香居大出風頭,穩穩壓住了暖香坊和繽紛坊,如果再出一種,又恰逢蒲月節上獻的日子……賬房管事心中有些衝動,手都抖了起來。
她一邊手裡不斷,一邊望著大丫笑著問道:“大丫,你曉得那裡能夠買到乾菊花麼?”
竹枝手裡冇停,嘴裡答覆道:“算是撿的吧。前幾天去花坊瞧熱烈,恰好瞧見有家鋪子的門口丟了兩盆快死的花兒,我就撿返來了。”說著她暗自腹誹:不過撿得可真不便宜。她可不敢奉告大丫還花了錢的,如果大丫傳聞這兩盆花兒竟然用去一兩銀子,她必然會大聲驚叫的。
提及周秉文,竹枝也有些無語。這孩子彷彿對她有些定見,老是一副愛理不睬的模樣,並且死宅死宅的,就竹枝在周孀婦這兒住了一個來月 ,熊孺子都發了芽長出新葉片兒了,向來也冇見他出過門兒,成日呆在屋裡哪兒也不去,也冇有同齡的小火伴兒。
新來的租客是個好人,她一個女子也冇甚麼本領,想必是想把這些花兒養了賣給花草鋪子掙點錢,如果大丫一個不謹慎給弄壞了,豈不是擔擱人家的事兒?以是周孀婦從速喝止了大丫,歉意地望著竹枝笑了笑。
“乾菊花?”大丫正謹慎翼翼地伸手撫摩熊孺子的葉片兒,聞言茫然地眯了眯眼,點頭道:“不曉得。我隻傳聞人家有效鮮菊花瓣兒做糕點的,可還冇傳聞過哪家特地留菊花曬乾的。”
竹枝揚頭笑了一下:“也不算會養,就是喜好瞧個熱烈。”
這個,竹枝不曉得如何描述。她說的乾菊花是指杭白菊,有清心明目標服從,如果能長年泡茶喝,對大丫的眼睛也有好處,想來這都城物產敷裕,應當能找到,隻是大丫不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