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廂爭論,早有中間服侍的小廝聞聲,跑去奉告了周夫人。等周大人散了衙返來,這事便進了周大人的耳朵。
周秉文想得也簡樸,竹枝給他的時候也隻說好玩,他看竹枝隨隨便便就種了一堆出來,感覺也不是甚麼特彆奇怪的,隻不過本身之前都冇見過,大宅內的公子天然也冇見過,這才帶去誇耀。就算周祺蓀不還給他了,姐姐那兒不是另有一盆麼?叫竹枝姐姐再種幾盆出來就是了。
再說周祺蓀得了這花,天然要誇耀一番,趁著晚間一家人用飯的工夫便拿了出來。周家除了幾位少爺,另有嫡出庶出的幾位蜜斯,一見便愛上了,都朝周祺蓀要。可週大人和兩個兒子一看,卻都變了神采。
兩人便打了賭,周秉文次日來的時候,便將本身桌案上那盆熊孺子給帶了出來。
這天周管事來拜訪的時候,竹枝正在試著製作生果茶。她倒是想得簡樸,這個時節恰是大量鮮果上市的時候,代價也不算貴,買些返來挑形狀飽滿冇甚麼缺損的,切塊了再烘乾就好。試了兩次,隻是火候上不太掌控得好,畢竟烘乾的過程不但要將果子裡的水分烘走,還要儲存本來的果香、果味,儘量包管形狀上也不能丟臉,這就比較難了。
這大管家恰是從竹枝手裡買了蘭草的周管事,聞聲老爺問他“如何了”,他考慮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冇甚麼,隻是老奴感覺有些剛巧罷了。當日老奴在青陽買到這盆墨蘭,也是從一名姓馮的大嫂手裡獲得的,更巧的是前些日子老奴還在都城碰到了這位馮嫂子,傳聞是在夫家呆不下去,來了都城的。此次也是這花草的事情,就是不曉得是不是同一小我了。”
如許的事情叮嚀給大管家,他天然曉得這是老爺極看重的事情,不過聞聲提起“馮嫂子”的時候楞了一下,周大人瞧了個正著,便問他啟事。
周祺蓀如何會信?他祖父固然是禦史監察,冇甚麼油水,但是周家祖產敷裕,祖母、母親都是出身大族,家中利用比貴爵也不差,還能有他冇見地過的?更何況這花草,不止祖父愛好,就是祖母和母親也都是愛的,除了外頭買來的,自家另有個花棚子,配著專門服侍花草的下人。如果比彆的就算了,這花草一項嘛,哼哼,朝著周家借花草的大戶人家可多了去了,還能有他冇見過的花草?
周秉文便嘲笑:“照這麼說,你見過用過的好東西就多了?趕明兒我也弄盆兒花來,包管就是你冇見過的。”
倒是周祺蓀,年紀小也不懂事,見了周秉文便直接吐槽了:“你那盆甚麼熊孺子快把我給害死了。我那幾個姐姐、mm整天找我來討,要不你再幫我弄幾盆,我也好對付他們。對了,另有我母親和祖母,也不能少,你就幫我搞個十盆八盆的吧!”
生果茶更加困難一點,因為生果的烘製要有特彆的設備和工藝,這塊兒竹枝不太體味,隻能漸漸摸索。
傳聞周秉文家另有一盆,又扯出一個甚麼“馮嫂子”,周大人想了想,還是叫了貼身的大管家出去,讓他去探探這周家到底是從那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