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和牡丹拉動手,又叮嚀小福不要亂跑,免得撞了彆人,迎春護在身邊,他們主仆四人穿著固然顯得有些分歧,不過現在來青河的客商多了,也還不算顯眼,固然有人會打量一兩眼,也不過看看就罷了,隻是暗中考慮這是誰家女眷。
王氏本覺得生了兒子,在家裡這職位也就分歧了,冇想到竟然落到了最背麵。成了專門服侍孩子的婆子,內心不由便有些上火。馮良又不管不顧的,整天不著家,偶然一出去就是十來天不見人影,也不曉得在做些甚麼,錢也冇得一個。磨坊裡頭買賣也不好,若不是綱領經常接些零工做了補助家用,保不準孫氏還得管她伸手要嫁奩。
人多買賣好,玉碗也在鋪子裡頭幫手。她與馮雪自小瞭解,本來馮雪經常到鎮上來玩,他們兩家熟諳,兩個孩子也玩在一處,算是相處得好的蜜斯妹。可自從出了竹枝的事情,見麵倒是未幾,相互也有些難堪,也不常說話了。
本日逢集,青河鎮上本就繁華了很多,這會兒更是多得人挨人,人擠人的,好不熱烈。不時聞聲小媳婦抱怨被踩了腳,又或是有大女人丟了金飾,可到底大家臉上都是笑容,顯得一片朝氣勃勃的模樣。
馮雪冇想到她是這個態度,有些吃驚,內心也有幾分難過,上前道:“玉碗姐姐,你不跟我要好了麼?”
玉碗摸了摸耳上小巧的金塞耳,對勁起來,昂著下巴嘲笑著說:“誰敢拿你家如何樣啊?那麼橫,你就等著吧,總有人清算你們!”她這話帶了幾分誇耀,雖不曉得竹枝姐是如何發了財,可看她頭上戴的,身上穿的,哪樣不是好東西?送給本身的那根金釵可標緻得緊,可惜娘說要留著給她做嫁奩,不準她戴,隻得這對金塞耳,換了平常的墜子,不過玉碗也很歡暢了。在她看來,竹枝定然是做了哪個大戶人家的姨娘,此次返來就是來報仇的,是以對著馮雪不假思考便說出來了。
想到竹枝姐的遭受,玉碗本來見了馮雪的那幾分難堪蕩然無存,冷著臉道:“你來乾甚麼?冇見我這兒正忙著嗎?”
這纔是春季該有的氣象嘛!
羅王氏見她的模樣不似作假,心中便結壯了兩分,打著哈哈笑道:“也不過傳聞嘛。唉,這都快一年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婆母還不是揪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