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支香還拿在我手裡,彈出銅錢後我撚了一點兒磷粉,在香頭上悄悄一搓,就聽噗的一聲,香頭撲滅了,然後我兩隻手抓住香,謹慎翼翼弄的往回拉動紅線。
一共是十六刀,四張彩紙刹時變成了不一樣的形狀,我一邊朝著嫂子跑去,一邊取出一個大字型的高粱杆架子,將那些被我割好的彩紙貼了上去,半晌一個穿戴綠襖的紙人呈現在我手裡。
我身上揹著一個布袋子,從小老爹就不讓我離身,乃至睡覺的時候都帶著,裡邊有我用飯的傢夥,一抬手從裡邊抽出一把閃著精光的新月小刀,同時抽出的另有紅綠白黑四張彩紙,一手提著四張摞在一起的彩紙,另一隻手用新月刀在彩紙上悄悄地劃了起來。
我紮好的紙人是個童女的模樣,身上穿戴綠襖,鼻子眼睛眉毛都惟妙惟肖,這十幾年的工夫可不是白給的,就連小手都彷彿真的一樣,我用最快的速率將紅線從它手心穿了疇昔,讓它悄悄地握好,前邊一頭拴上了銅錢,後邊一頭綁在了那半支香上。
我們這裡特彆信這個,並且是偏僻山區,冇有病院,最後表哥隻能求到了我爹頭上,想讓我去幫手接生,我本來是分歧意的,可老爹一腳把我踹了出來,冇體例我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實在也不是真的灰飛煙滅,是燒掉它們身上的怨念,它們也就再也不能害人了,不過這中間需求重視的就是這半支香必然不能斷,如判定了的話,那這怨念就會跑掉,同時因為觸怒了它,這東西的怨念就會更大,也會更凶,今後再想毀滅它就困難了。
隻見嫂子提著錘子走到院子中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把手裡的錘子放在地上,然後把胸前的衣衿漸漸翻開……
銅錢上還拴著紅線呢,連帶著紅線也從紙人的手心滑了出去,就彷彿是被紙人甩出去了一樣。
可這類事卻恰好讓我給趕上了,傳聞這個表嫂有身以來一向都不承平,好幾次都差點兒流產,厥後找高人看了一下,指導以後公然安穩了很多,不過這位高人還說給表嫂接生的必須是個男人,要陽氣實足,也就是孺子身,還不能是外人,不然孩子頓時暴斃!
之前我可向來都不信這些東西,不管身邊的人如何說我都冇當回事兒,特彆是我爹,每天給我叨叨這些邪乎的玩意兒,還不讓我上學,讓我在家跟著他剪紙糊紙人,我隻不過把那些當作餬口的手腕,可現在看來,我之前的設法全錯了。
隻見一小我正漸漸地走到院子中間,手裡提著一把錘子,身子很弱,走得非常吃力,並且還挺著個大肚子!
籌辦好今後我一抬手用力在銅錢上彈了一下,隻聽叮的一聲,銅錢飛了出去,啪的一聲砸在了嫂子的肚子上。
這是老爹從小就教給我的體例,之前向來都不信,也冇用過,成果現在一看公然有結果,這可讓我欣喜不已。
我正奇特她為甚麼這麼說呢,俄然間她的大肚子狠惡地扭動了起來,並且速率非常快,疼得嫂子啊了一聲差點兒撲倒在地。
我來這裡的目標大師都心知肚明,以是表嫂見了我今後神采微紅,可她卻一點兒都冇避諱,直勾勾地在我身上打量,我被她看得心咚咚直跳,再遐想到接下來要產生的事情,讓我呼吸都緊蹙了起來……
正在我迷惑不解的時候,俄然窗戶上黑影一閃,彷彿有甚麼東西在院子裡走動!